酒烏頓時一陣擠眉弄眼,“家師修為高深,這麼多年潔身自好,哪裡用得著那些東西!”
“哦?”李長壽眨眨眼,“聽師伯這話,似乎師伯並未潔身自好?
酒施師伯,您別拔劍!”
“哎!”
酒烏渾然一驚,一步竄了出去,以迅雷之勢,徑直跳入湖中。
酒烏扭頭一看,卻見李長壽獨自站在柳樹之下,自家道侶正在十多丈外,表面陪師弟師妹‘鑑賞’畫作,暗中悄悄觀察後山的動靜。
酒烏瞪了眼李長壽,眼神中滿是怨念。
這矮道人灰溜溜地從湖水中鑽了出來,震飛道袍上的水漬,跺跺腳,傳聲罵道:“你知道坑你師伯我!”
李長壽淡定地看向天空,傳聲笑道:“師伯您心底莫非有鬼?
難不成,是去找那隻被壓在山門外的狐妖了?”
“去去,莫要平白汙我清白!”
酒烏雙手揣在袖子中,沒好氣地罵道:
“我對你酒施師伯,那是日月可鑑、天地可證,絕無二心!
咳,說點正事。
長壽,我大師姐聽聞,江師叔在外有不少好友……
你說,這些人裡面,會不會有人……嗯,就是……這般說也不太好。
我們做弟子的,就是有些擔心,會不會突然蹦出幾個,與師父爭風吃醋之人。
那樣必會影響師父他修道的心境,師父渡劫在即,這般情形,最好還是能避就避。”
李長壽正色道:“此事稍後我會問師祖,師伯不必擔心。”
酒烏忙道:“那就勞煩長壽師侄了。”
“這也只是小事,”李長壽傳聲道,“師伯,我也有件事想拜託你。”
“哦?但講無妨。”
李長壽在懷中拿出一卷書簡,直接塞到了酒烏懷中,低聲道:
“這是給忘情師伯祖的一些小建議。
我師祖終歸是面薄,此事還是男方主動些較好。”
酒烏眼前一亮,不著痕跡地,將書簡收入袖子中縫著的儲物寶囊。
兩人對視一眼,各自會心一笑。
“你們兩個在那嘀咕什麼呢?”
酒施在後面招呼一聲,“烏烏過來了,看看這幅畫如何?
我想用靈石換走,拿回去裝點在咱們房中哩。”
酒烏答應一聲,立刻溜了回去。
李長壽卻是朗聲道:
“此地畫作,都是弟子平日裡無聊時練筆之作,師伯、師叔若看上,自取便是。”
忘情上人的七弟子酒齊,在旁笑道:“這般水準還只是練筆之作,師侄你可有大成的畫作?拿出來給咱們開開眼界。”
李長壽頓時含笑搖頭。
一旁酒烏笑道:“七師弟,這個不要多問,長壽師侄的大成畫作,你可千萬看不得!”
酒齊頓時來了興致,追著酒烏一陣問詢。
李長壽在旁倒是並未多說什麼。
其實,酒烏師伯所知的大成畫作,不過是《百美老後圖》與《百美老了圖》,那不過算是小成之作。
他現在,還有勁兒更大的!
毫無徵兆的,李長壽心底傳來一陣微弱的呼喊……
‘海神在嗎……海神……道友……可能聽到啊……’
嗯?
這喊聲斷斷續續,‘訊號’十分微弱。
李長壽左手縮在袖子中,立刻掐指推算,一份神念循聲而去,落在自己被呼喊的某座神像上。
剛到這座神像,李長壽也是一怔。
這並非是‘正版海神像’。
此地是一處沿海的漁村,供奉了一座泥像,泥像上寫了兩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