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眼前一亮,立刻向前邁出兩步,口中喊著:
“你快來看看吧!出事了今天!”
李長壽額頭掛了兩個問號。
玉鼎真人嘆了口氣,又扭頭瞪了眼太乙真人,明顯火氣上湧。
【一襲紅袍身上穿,騷話由我不由天】的太乙真人,此刻竟是低頭長嘆,目中略帶失落,眼底流露出一二感慨,喃喃道:
“報應,報應啊。”
若是換做黃龍真人剛來此地,遇到這般情形,頭頂八成會長滿蘑菇。
但,李長壽此刻已是完成了情報採集,推匯出了事情經過。
真相,只有一個!
“靈珠子師侄是否因我師妹度長生劫之事心情有些低落,回來乾元山想找太乙師兄開導幾句,結果太乙師兄說錯了話,戳中了靈珠子師侄的傷心事?”
玉鼎、楊戩老老實實點頭,黃龍真人眼中滿是震驚。
“現在天機不是被遮蔽了?長庚你咋知道的?”
太乙真人抬手輕輕打了自己嘴巴兩下,“貧道這張嘴啊!”
李長壽看了眼陣法籠罩的洞府,皺眉道:
“師兄你說什麼了?”
“其實也沒說什麼,”太乙真人苦笑道,“就是……”
…
兩個時辰前,乾元山上。
‘唷,乖徒弟怎麼想起回來了?’
太乙真人笑吟吟地走出洞府,看著在洞門前發愣的靈珠子,調笑道:‘跟你的好兄弟玩煩了?還是想念為師了,特意回來看看呀?’
靈珠子嘆了聲,起身對太乙真人做了個道揖,行弟子之禮,而後就垂頭喪氣地坐回崖邊青石。
‘怎了?’
太乙真人納悶地問著,‘心情不順?莫不是,那小玉兔有了其他好兄弟?’
‘師父……弟子這瓶頸到底該如何度過?
明明只差一步就可面對金仙劫,哪怕是讓弟子在金仙劫中粉身碎骨,也比如今這般不上不下……’
‘哎!說什麼傻話!’
太乙真人笑道:‘修行這種事,怎麼能以快慢論上下?厚積薄發、大器晚成的例子,在洪荒中很常見。
你距離長生只剩一步,怎麼能這時前功盡棄?
再說,就算你長生不了,師父也會盡量幫你延續壽元,那不是還有你長庚師叔嗎?蟠桃什麼的,幾百年給你續上一次,跟長生不一樣嗎?’
‘並非是這般,師父,弟子不畏命短,只畏庸碌!’
‘傻徒弟,’太乙真人笑道,‘有時候不要去跟人比,自己過的自在就行了。
仙生呢就是這樣,每個仙人際遇不同,機緣不同,自身更不同,所以成就也不同。
有時候呀,你不努力,就不知道與別人的差距,不奮進,就不明白自己會失敗在哪裡。
現在你完全可以打著瓶頸的由頭,安然地不去努力,天天跟你的好兄弟們玩耍,這不自在嗎……誒,你去哪?
怎麼還哭上了?
為師是在勸你開心點,說不定瓶頸就解……別哭啊乖徒弟!為師說錯話了!’
…
“貧道就說了這些。”
乾元山,洞府前。
太乙真人言罷,身旁的李長壽滿臉無奈,玉鼎真人仰頭長嘆,黃龍真人淚流滿面。
這黃龍嚷嚷著:“師弟你說的對,說的太對了!
貧道要是當年不去努力,安然躺在池子裡游來游去,肯定比現在更安逸!”
李長壽忙道:“黃龍師兄,此事不能一概而論!”
玉鼎真人瞪著太乙,黑著臉罵道:“有你這般教徒弟的嗎?不努力不知道差距!
你!你!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