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手笑道:“安慶緒若要殺我,就算帶一百個隨從又有什麼用?還不如孤身前往顯得比較坦率一點。你們不用擔心,司馬喻若要殺我,在雎陽城破之時就可以做到,何必等到現在?”(文*人-書-屋-W-R-S-H-U)
不顧眾人的勸阻,任天翔走到城牆下,跨上城下的籮筐,由城上 軍士緩緩拉上了城頭。當他踏上鄴城城牆,就見司馬喻已迎了上來,面帶微笑拱手道:“自雎陽與任兄弟一別,為兄一直就非常掛念。難得兄弟千里迢迢趕來探望,為兄當略盡地主之誼。”
任天翔沉聲道:“我來鄴城只為兩件事,一件是為小薇,她已在雎陽成為我的妻子,我要將她帶走;一件是為大哥和鄴城所有將士,我希望能讓你們與唐軍達成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條件,以免玉石俱焚、生靈塗炭、”
司馬喻頷首笑道:“我已令人在府中備下薄酒,咱們可以邊喝邊聊。”
司馬喻的住所是在城中一處僻靜的小院,當任天翔隨他來到這裡。就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已飛一般的迎了出來,不顧有旁人在場,她猛地撲入任天翔懷中,狠狠的在他肩頭咬了一口,直咬的任天翔鮮血淋漓,她才心痛的鬆開,伏在他懷中嗚咽不能言。
任天翔緊緊將她擁在懷中,在她耳邊喃喃道:“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我發誓,以後在任何情況下,我們都不再分開。”
司馬薇哽咽道:“你以後要再將我送走,自己去赴死,我就永遠都不原諒你!”
“不會,再也不會了,我們永遠不再分開,我發誓!”任天翔將司馬薇放下,捧著她的臉仔細端詳。她雖然還有點憔悴,但明顯比在雎陽時豐盈了許多。任天翔轉頭對司馬瑜誠懇一拜,“多謝你照顧小薇,我會永遠銘記。”
司馬瑜失笑道:“小薇是我妹妹,照顧她是我的責任,有什麼好謝的?倒是你,既然娶了我妹妹,以後可得好好對她,不然我會找你算賬的。”
三人皆面帶微笑,猶如一家人般其樂融融。這時就聽安秀貞在一旁提醒:“快吃飯吧,菜都快涼了。”
內堂中早有侍從準備了一桌簡單的酒席,任天翔與司馬瑜相對坐下後,小薇正想坐到任天翔身旁,卻被安秀貞拉著手道:“他們兩兄弟好久沒見,一定有許多話要談,咱們去外邊吃,等會再跟你天翔哥纏綿。”
司馬薇臉上一紅,只得隨安秀貞依依不捨地離去。二女走後,房中一下子便靜了下來,司馬瑜舉杯笑道:“自雎陽一別,咱們已有近一年未見,不知兄弟別後可好?”
“不好!”任天翔淡淡道,“一想起自己的結義兄長、小薇的親哥哥如今困守孤城,內無糧草外無援軍,我怎麼能過的好?收手吧,這一局對你來說已經是個死局,再堅持下去不過是塗炭生靈、自取其辱。”
司馬瑜淡淡笑道:“你怎知這一局對我來說就一定是個死局?”
任天翔盯著他的眼睛,沉聲道:“安慶緒僅剩三萬殘兵敗將,以及腳下這最後一座孤城,你還有什麼實力爭霸天下?你手中雖有守城器械,但又能堅持多久?你計程車兵已經面帶菜色,百姓更是羸弱不堪。方才咱們經過市場,那裡已經在賣蛇蟲鼠蟻和野菜,卻看不到一粒糧食,我估計鄴城的糧食已經不夠半月之需。”
“那又如何?”司馬瑜不以為然地笑道,“雎陽在斷糧之後還能堅守半年,鄴城為何不能?別忘了鄴城的百姓可比雎陽多幾倍,兵馬也多幾倍。”
“你……”任天翔氣得滿臉通紅,忍不住一把抓住了司馬瑜的衣襟。雎陽是他心中永遠的痛,他一直努力想要忘記,卻無數次出現在噩夢中。沒想到司馬瑜竟公然要將鄴城變成雎陽。自然令他怒不可遏,恨不能扒開這傢伙的胸膛看看,他的心是用什麼做的。
“你激動什麼?”司馬瑜不以為然地扒開任天翔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