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我在猜想,你將許廷和遠希全部引到莊園陪我,是不是也想突出我的特殊性,增強我可以吸引秦觀注意力的可信度。或許,你從很早已經把我加在你對付關口的計劃中了。”
一個普通的女人不足以讓關口相信秦觀會“屈服”的理由,所以,他才選擇了從九年前就與他有聯絡的自己。
秦觀依舊笑望著她,卻沒有馬上回答,待得子叔微微掀眸,他才出聲說道:“也算你對!”
因為疼痛,子叔的目光開始有些渙散,卻依舊看清了他薄唇邊的笑意。
“能得您青睞,我真是不勝榮幸!”子叔忍住疼痛,自嘲地笑道。
秦觀沒有反駁,卻只是輕輕地笑。
原先只是一個玩具,後來,他卻發現他對這個玩具興趣愈來愈濃,濃到捨不得放棄。
過去,他的確是毫無弱點,而秦門的人更知道他從八年前就與她有牽扯,而此間,也從未放棄過追尋她的訊息。
她是他從未厭倦的玩具,更是他早已選好的餌,對他來說,犧牲一兩個人無所謂。任何可以使用的資源,他都不會放過。
即使是那個讓他始終興趣不減,甚至在他的心裡的地位有了些許變化的女人。
不過,到最後,他竟有些捨不得她了。
捨不得她難得對人出口的譏諷,捨不得她對他嘲蔑的眼光,捨不得她對他咬牙切齒的模樣,捨不得她對他無可奈何似是包容的嘆息,甚至也捨不得再也看不到她眼中為了維護心中的“家人”而騰起的冷肅的煞氣。
這樣的她,讓他捨不得了。
靜了片刻,子叔問出她唯一的一個疑惑,“你那些秦門的產業是真的全部讓渡給他了嗎?”
雙手環臂,秦觀輕笑,“目前看來是,不過到最後,他就會發現他其實從來沒有擁有過那些產業。”哼笑一聲,秦觀繼續說道:“從他們成為與我對立的人開始,他們的結局就已經註定了!既然關口喜歡做清潔工,幫我掃掉秦門汙濁的派別,我就讓他暫坐那個位子,等他一切收拾乾淨了,自然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他的狂妄無人能比,無論何時都是如此。
但他也的確有狂妄的能力,所有的計劃照著他的指令碼進行,他在幕後遊刃有餘的掌控著一切,讓秦門內部有異心的幫派相鬥,直到將秦門所有叛變的人“剔除”,而他則坐享漁翁之利。
子叔在心中嘆了口氣。
他的心思真的是旁人難以揣測的深沉。先下手為強,在關口以為秦觀還未察覺之時,秦觀早已布了魚網。當關口以為平安吃進了秦觀的餌,還在沾沾自喜時,卻不想,他早已經被圍捕在秦觀嚴密的網中。
該說,和秦觀斗的人,向來沒有好下場。
關口明白這個道理,卻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話說的太多,有些吃力,子叔斂上雙眸,似是開玩笑地說道,“我幫你成功完成了大業,也算是功債相抵了。再以後,我和你就沒有牽扯了。”
秦觀不語,只是靜靜地看著子叔,黑如夜幕的雙眸,深沉而帶著侵略的強勢,讓人無力抵擋。
子叔也不管他如今是如何想的了。
和秦觀相處,她還是太嫩了,當他以她為盾,抵擋住敵人的攻擊,在所有的事情結束,在她背後捅她一刀。她卻以為是他為她守住了身後的空門,她還是太嫩了。對於這樣的人,她是在不想再深交了。
實在不想了……
聲音也越來越小,漸漸的,在渾身難以言喻的疼痛中,子叔又閉上眼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在子叔身旁自然地坐下,毫不在意身下的床榻是否乾淨,眼角眉梢是長年累月的黑暗生活刻下的陰霾狠戾,然而那雙狹長的細眸此時,卻用一種他從來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