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定是沒什麼問題。
當然,前提是他願意。
果然,秦觀微挑眉,頗不以為然的問道:“他關我什麼事?“
子叔努力讓自己混亂的思緒平靜,最後問道:“那到底要如何,你才願意出手,要什麼條件,你儘管開口。”
秦觀被挑起興趣,細長的雙眸在子叔臉上審視片刻,漫不經心的說道:“我什麼都有,你能給我什麼?”
“你想要什麼?”
秦觀看著她,笑了笑,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把匕首,在手中靈活的旋轉揮舞,然後,漫不經心的說道:“如果,我要你廢了你的右手呢?”
邁前兩步,子叔從他手上截過匕首,神色平靜的凝視他到:“如果我願意這麼做,你就願意出手”
秦觀並不答應,臉上的笑容卻愈發明顯,他斜斜靠在沙發上,散漫的神情像是在聊家常。而不是一條人命,許久,他才似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記得有句話叫做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為了一個外人,廢了自己的一隻手,是不是有些可惜?更何況,對於某些人來說,手是要好好保護的,沒了那隻手,可就什麼事也做不成了!”
他的話耐人尋味,說完,又玩味的瞟了子叔一眼。
子叔沒有看他,低頭,從到敲鐘抽出匕首,鋒利的刀身清晰的反射這她沉靜的面容和毅然的眼神。
伸出右手,纖長而勻稱的五指緊握成拳,似乎要抓住心中那個難得的契機,想也未想,子叔左手握匕,在秦觀的注視下,向自己右手的掌背狠狠刺了下去。
一零六.援助代價
正悠閒閒歪坐著,打算看她如何應對的秦觀,只見子叔收緊五指,緊握著匕首抬起,這之後,眼前發生的情景便像是加快數倍的錄影。
快到,幾乎讓秦觀在一瞬間有種心跳驟停的錯覺。
迅速出手,不過眨眼的時間,匕首被他打落在地,“鏗鏘”一聲發出清脆的聲響,
房間裡頓時一片寂靜,只有微微氣喘的呼吸。
兩人動也不動,而子叔的兩隻手,一上一下,都被秦觀緊緊箍住。
“嘀嗒,嘀嗒??????”稠溼的血液緩緩滑過手掌,滴落在地,一聲聲,在這寂靜的屋子裡聽來分外清晰。
清風拂起,屋中腥血的氣味更濃。
秦觀眯眼,目光印痕的注視著她,接著移動兩人交握的雙手
只見子叔原本無痕白皙的右手手背上如今猙獰的爬著一道一指長的傷口,只在片刻,鮮血瞬間染紅了整個手面。
即使他迅速出手打落匕首,也比不過子叔毫不猶豫的速度。
女人都愛惜自己的容貌肌膚,更何況是一隻手,難道成為殘疾人,她也無所謂嗎?
這女人,對自己也如此毫不留情。
“該死”臉色逐漸抹青,秦觀低咒一聲,話中的怒氣也不知是針對誰。
瞪著子叔手上那道鮮血滿溢的傷口,秦觀懶散之氣頓清,醞釀在眸中的是讓人窒息的暴戾。
陰沉的喚屋外的手下取來隨行常備的醫藥箱,取出裡面的消毒水和紗布,動作嫻熟的將子叔的手包裹完畢,掃了她一眼,看子叔只是臉色蒼白暫時無事,便將她拋在一邊,坐回自己原先的座位。
臉上自始至終都是維持著淡淡蹙眉的緊繃。
視線掃道地下那帶血的匕首,剎那之前的影像重回腦中。秦觀嫌惡的看了眼,一腳將它踢沒在沙發之下。
環臂坐在沙發,秦觀一言不發,抬眸注視她,不過須臾,他便收斂了自己所有的情緒方才的暴戾之氣也消散無影。
“你竟然真的動手?”細長的雙眸眯成一條線,秦觀嘴角微勾,眼中卻無真正的笑意。
不知道秦觀在她手上用了什麼藥,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