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國天沐堂的李大夫,京都濟仁堂、回春堂的劉,齊兩位大夫,你都認得的,這是行業的翹楚,比之你的師傅也算技高一籌。
你的學問我知道,已經超過我和你的那個便宜師傅了,在這裡無法得寸進,行醫者需要走天下的路,見天下的病,一者揚名於外,二來長長見識,見見世面,才能有所開創。
你若是它日起了出去走一走的心思,此世唯此三人可以一看,其餘人要麼敝掃自珍,守著那點快要爛在櫃子裡面的玩意不肯露出來半點,比看自家未出閣的姑娘還要緊。
你又不是那類下得去手攻伐他人只為了傳承的人,若想要從這些老古董的手裡面拿到壓箱底的玩意,那就只能入贅了,但是那樣又太便宜那群老鬼。
我培養出來的徒弟,給別人做嫁衣,想想就感覺不得勁。
剩下的人大都不如你,亦或者心思太過深沉,為師害怕你吃虧啊,等到你它日積累點經驗再去走動的為好。
出去了若是要尋個落腳的地方,還是這三人來的好,也剛好,兩個在繁華的中原,一個在西域,你可自行決斷。
不過為師還有一點要告誡你,我所說的學問指的是這自《醫理》一脈延續出來的正統一派。
對於初學者,需要正本清源,那些偏方巫蠱之術還是不看的為妙,免得心思浮動,失了根基。
但是你的基礎已經打好了,上面的路我也沒有看過,我無法告訴你那裡面有什麼,這都要你自己去找,多看看那些偏方,巫蠱之術也未嘗不可,只是切莫鑽入了牛角尖。
要記住,這世間本無正統偏門一說,能用就好。”
溫老站在門口,看著自己這個滿意的不能再滿意的徒弟,嘮嘮叨叨的將自己想到的事情都囑咐了一遍。
“還有……”
老人再次豎起了手指,示意菖蒲仔細聽。
“你那個小師弟心思深沉,你要注意啊,那小孩和你那個師傅簡直就是一個樣子,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
“放心師傅,我會的。”
菖蒲點點頭應下了老人的囑託,隨後扶著老人去了床上。
“師兄。”
當菖蒲回到房間的時候,就看到已經進了被窩的蒼朮。
外面寒冷,雖然房間內起了爐子,但是依然不算暖和,男孩只在外面露了一張臉,整個人則是完全裹在了被子裡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