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抽了抽,他實際上一點也不覺得這小子的身世有什麼可以可憐的。
除了沒了父母,他這輩子經歷過的就沒有哪個可以和身世悲慘掛的上鉤,說實在的他還挺羨慕這小子的。
對方有一個將他捧在手心裡面的哥哥,他哥哥現在還沒有娶妻,也沒有人和他來爭家產,而且他哥對他管的也松,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糟心事。
廖白這輩子雖然可能因為他哥哥的緣故註定無法登上政治舞臺,但是一輩子衣食無憂,快快樂樂是絕對沒有什麼問題的。
而他們兩個人家裡面不說堂兄弟,就是同一房的哥哥姐姐就有兩三個,哪個不是盯著家裡面那有限的資源搶的頭破血流。
京官比之地方官的優勢全在那官位之上,但是不管是他家裡面的官位,還是他那位肖歌肖兄家裡面的太醫院的位置那都是嫡長子的東西,和他們這些庶子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
而沒了這個官位,京官剩下的就只有蝸居在京都之內那小小的院子,以及雖然比地方官要多不少,但是也只能算是剛好養活一大家子人的俸祿了。
等到他們一成年,亦或者是等到父親的位置給了兄長,那麼他們也只能拿著一筆錢亦或者是老家的莊子離開京都了。
走江湖路也是他們為數不多的向上路子,他們三人中除開廖白是真的出來玩的,剩下的兩人都是想要攢一點名聲,到時候不管是進入玄武閣還是去燕,梁的軍中當差都可以謀個高一點的起點。
畢竟他們家裡面是真的沒有軍中的資源給他們用了,最多就是讓他們在京都拜一個好老師,習得一身不錯的功夫僅此而已。
若是可以在氣血開始衰落之前掙得軍功,並且打通四條筋脈成為二流高手,也許可以在有生之年被調回京都。
不知道自己被當做傻子了的廖白依然在努力的試圖用自己的面部表情提醒自己的兩位兄弟。
只是這兩人最終只是過來一臉無奈的摸了摸他的腦袋,隨後搖著頭嘆著氣離開了房間,最終只留下廖白一個人在房間中獨自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