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之聽都聽不懂的話。
顧熙之閉上眼睛任她耳邊訴說對另一個女的感情,任她如何深情,不過當作一場虛幻的戲劇。
窗外的雪似乎越下越大,就像熱烈的海誓山盟一樣洶湧成災。北風嗚嗚的刮過,一次又一次地摧殘著花園裡脆弱的枝椏。這個風雪夜是如此的靜謐,卻又如此的肆虐。
顧熙之已經麻木到聽不見她的聲音。
直到她摟著她低聲發問:
“所以,愛麼?”
愛麼。
像是被這句話刺痛,黑暗中顧熙之緩緩睜開雙眼,眼前卻是比黑洞還深邃的無底洞。
曲熙之收緊左手,右手卻摸索到她的手輕輕握住,她耳邊輕聲說,“愛就握住的手,好不好?”
她的聲音輕的像雪花,像微風,像純潔的頌歌。她像另一個親暱的撒嬌。
顧熙之靜靜地站原地,身體像是被施了咒術,不能動彈,不能逃離。
曲熙之眷戀地摟緊她,聲音更加膩了,“好不好,嗯?”
一顆心被什麼東西拉扯的發酸,顧熙之閉上眼睛,指尖幾度抬起,卻又無力地垂了下去。
這是一場荒唐的遊戲,她等待另一個向她告白。
顧熙之沒有辦法做出那樣的動作。
有風從沒有關緊的窗子鑽進來,冷的刺骨。
屋內僵持著很久沒有說話,空氣好像變成了冰。
曲熙之等了很久很久。
她等了很久很久。
終於,像是覺得等不到了,她低聲說,“但是愛。”
一窗之隔的室外狂風暴雪。
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地面上迅速凝結成冰,空氣冷的幾乎可以凍住任何狂熱。
顧熙之靜靜地望著漆黑的空間,容色似乎有些細微的變化,但很快,這種變化因為接下來的聲音變得僵硬無比。
“ara。”她她耳邊輕聲說。
“生日快樂。”
越來越多的冰冷空氣將厚重的窗簾撩起一個角,隔著漂亮的玻璃,幾盞聖誕樹模型的造型燈將雪花打出五顏六色的色澤。似乎有幾片雪花隨風鑽入室內,顧熙之的眼睛被那冷風刺的生疼,忍不住緩緩合上它。
有什麼東西空氣裡冷卻,漸漸變得像雪水一樣冰冷。曲熙之又一次收緊摟住她的雙手,氣息輕輕拂過她修長的脖子。
溫熱的氣息打頸間,酥酥的感覺令顧熙之一驚。
好像是到了此時此刻才意識到這樣的氣氛對於一對情侶來說太敏感,顧熙之雙手放置她的雙手之上意圖推開她,然而動作剛剛進行一半她卻忽然放開自己,顧熙之再要去分辨她做什麼,靠近的氣息卻出現正前方。
黑暗裡沒有一絲可以感知的光線,這樣的環境裡卻發生了顧熙之最不想要發生的事情。
她的唇緩緩覆了下來,呼吸之間都是酒精苦澀的氣息。
沒有刺骨的風,也沒有可愛的雪花飄進來。血液像是結了冰,四肢都變得麻木不堪。顧熙之忍受不了唇上細膩的親吻,好像每一次她的唇輕輕觸碰下來就有什麼尖銳的東西凌遲般她身上劃下來。
用盡力氣將她推開,顧熙之轉過身,不顧膝蓋磕碰到了什麼鈍物,也顧不了跌倒了幾下,整個就像是致力於逃離什麼可怕的東西,狼狽而又歇斯底里。
根本就不再有什麼電影,沒有什麼導演,顧熙之一路跌跌撞撞的從樓上跑下樓,顧不上一些詫異的視線,也顧不上今天晚上來這裡的目的,整個就像是被什麼巨大的可怕驚的魂不附體,跌撞著跑出了別墅。
不知道為什麼會來這裡,明明她不該來這裡。
她本以為她可以不懼一切。
找她找了很久的梁優優看見她跑出別墅立刻收起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