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泰麗酒店的一個包廂裡,正有六人圍坐在一張寬敞的飯桌旁邊,飯桌上擺著各種每位菜餚,誘人的香味瀰漫在空氣中。但卻沒有人動筷子。只有一個人不停往嘴裡灌酒。這六個卻是陸有衡、王仁初和張流輕一行人,只見他們個個臉上都皺起了深深的眉頭,除了不斷往嘴裡灌酒的王仁初以外,其餘五人都在沉思著,彷彿要回憶起什麼。
“師弟,夠了。再喝你就要醉了。”張流輕突然握住王仁初拿酒杯的手阻止他繼續喝下去,臉上少有的露出認真的神色。
“有什麼關係,多喝些酒,等我醉了,還可能會在夢裡想起我們到底遭遇到什麼事了呢?”王仁初用力掙開張流輕的手。卻把那杯裡的酒水都灑出來了,他卻毫不在乎的再把酒杯斟滿。抬手就往嘴裡灌去,臉上那兩團火燒般的漲紅就更加的濃烈起來。
張流輕還要阻止,卻被旁邊的陸有衡按住了。只見陸有衡朝他緩緩搖頭,“讓他喝吧,可能真的像他所說的那樣。能在夢裡想起我們都遇到什麼了呢。”說著,他自己也端起身前的酒杯將其一口喝盡,卻又立即露出難受的表情。雙頰也如同發生化學作用似的迅速紅潤起來。就顯然不是慣酒之人。
他們一行六人是五天前才醒過來的,而當他們醒過來以後卻發現自己都躺臥在“風凰城”那古樸的城樓下面,距離城門一百多米的地方。而當時周圍的行人也將他們當成了普通的醉酒夜宿之人,便也沒有多大驚訝。只是,醒來以後的陸有衡六人也的確像那醉酒的人一樣頭痛欲裂。而且,他們都驚異萬分的發現,自己失憶了。
最近的記憶,是自己六人準備進入太陰門的總壇—“風棲閣”,接著以後所發生的一切,他們的腦裡都沒有半絲記憶,就好像發了一場非常持久的夢一樣。等醒來以後就已經身處這城樓下面了。當然。他們還清楚記得自己這一趟前來是為了刺探太陰門總壇的訊息,所以當即就有人建議按照原來的計劃去刺探太陰門,卻被陸有衡陰止了。
他們最後所記得的是準備進入“風棲閣”。然後就突然在這城樓下醒過來了,這中間便產生了一種記憶的斷層。他們也不記得自己到底有沒有進入過“風棲閣”,還是在進入到裡面之前就被人從後襲擊運到了這裡。但失憶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明明就不記得自己經歷過什麼。卻有種很強烈的直覺,自己確實是經歷過的。所以陸有衡斷定他們六人是進入過“風棲閣”的,而他們的失憶也很大可能出於太陰門的人之手,其目的自然是為了讓他們忘記在裡面所見到的人和事。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如今的太陰門就己經有了戒備。他們再想進去就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可是,他們為什麼不千脆將我們都殺了呢?這樣不是比洗去我們的記憶更方便快捷麼?”這是幾天以來一直困擾著陸有衡和其他人的問題。而這也讓他們對自己在“鳳棲閣”裡所遇到的事更加的好奇。
“也不知道柳仙子現在怎麼樣了。”張流輕緩緩摸著杯底說道。
既然他們失去的是進入“鳳棲閣”期間的記憶,那之前的一切,他們便都記得清清楚楚,所以也都記得跟他們一同前往“鳳凰城”的柳依若和化名為“顧長風”的徐雲龍。
聽到“柳仙子”三個字。王仁初手中一顫,杯裡的酒就又溢位了一些。又聽陸有衡說道:“記得她是要在’鳳棲閣。外面接應我們的,但我們這幾天找遍了鳳凰城卻都沒有發現她的蹤影。就連那顧長風也沒有見到。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
張流輕抬眼看了看陸有衡。“如果陸師兄你之前的推測是真的。我們的確是進入過‘鳳棲閣’。而我們的失憶都是太陰門裡的人乾的,那就說明太陰門的人發現了我們,那他們會不會也發現了外面的柳仙子呢?‘’他的語氣裡透著關心。“要真是這樣就糟了。柳仙子如今很可能已經身處險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