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薄唇抿著,須臾方才說道:“我幫你將暗器取出來之後,你就可以離開,在這之前,想都不要想。”
“東方流景,你不要這麼霸道!”這個男人怎地如此無理,他是她的誰啊,要他管這麼多?
東方流景眼眸微轉,睨了林瑾瑜一眼,淡然地威脅道:“你不要逼我出手點你的穴!”
“你不要威脅我,你以為你點了我的穴給我治療了傷口,我就會對你感恩戴德麼?你想都不要想!”林瑾瑜死鴨子嘴硬,讓她就此乖乖地任東方流景治傷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打不過他,口才總要好過他吧?
面對林瑾瑜的呵斥,東方流景沒有說話,只是伸手點住了林瑾瑜的穴道,不再給她半分動彈的機會,他不僅封了她的穴道,還順便封住了她的啞穴,隨後拿著雲思辰給他的那些工具細細地幫她挑起暗器來。
林瑾瑜狠狠地瞪著他,可是,啞穴也被封住了,她該怎麼罵他?
為什麼她遇見的男人一個比一個霸道?尤以東方流景為最!
現在既不能動又不能說,那麼,她便只能拿眼睛瞪他了。
點穴之初林瑾瑜還有精力拿眼睛瞪著東方流景,可是慢慢地,傷口上的疼痛讓她的眼睛瞪不出來了,不僅不能瞪了,眼睛還有些微微泛酸。
“你若是疼,我允許你流淚……”東方流景一面認真地為她挑著暗器,一面說道。
那個該死的林振青,他居然這般狠戾,發出去的暗器居然帶著倒鉤刺,如若是個男子受了這般的傷,都會痛得骨頭都軟掉,更遑論一個女子呢?
而面前這個女人,自從他今夜見到她之後,他根本沒有在她的眸中發現一點一滴的淚水。
她到底還是不是個女人了?
她不痛麼?
聽見東方流景的話,林瑾瑜又開始拿眼瞪他,哭什麼哭?哭有用麼?流淚有用麼?如若流淚有用的話,她的孃親就會自動自發地出現在她的面前麼?會麼?
答案當然是不會!
那麼,她又為了什麼要哭?
可是,為什麼被他這樣一說,她的心裡就直泛酸呢?
強壓住心中那股想要落淚的衝動,林瑾瑜狠狠地閉上了眼眸,將那快要呼之欲出的淚水狠狠地圈在了眼眶之中。
東方流景瞥了一眼林瑾瑜,薄唇抿成一線,沒有再說話。
隔了一會兒,東方流景終是處理好了林瑾瑜的傷口,而那個女人,自從剛才閉眼開始便再也沒有睜開眼睛,不過,他卻知道,她沒有睡著也沒有暈厥,因為她的眼珠在不停地亂轉。
她似乎是在強壓著淚水。
這個傻子!
處理好了傷口之後,東方流景又給她上了傷藥,隨後便找來一塊乾淨的棉布為她包紮起來,包紮的時候,林瑾瑜仍舊鴕鳥地閉著眼眸,以為自己不用看便不用想了。
可是,為何從她閉上眼眸的那一霎那,她的腦海裡全是東方流景妖孽般的容顏?
為什麼他的容貌就似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內心深處?
而且,還是那麼地悄無聲息?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就記住了他的容顏?
東方流景為了避免弄疼她,他包紮的動作異常的輕柔,包紮完畢之後又將準備好的乾淨衣衫給她穿好,因為她那件小衣服已經不能再穿了,是以,東方流景便將齊修準備好的肚兜給林瑾瑜穿在了身上。
這是他第一見女子的肚兜,他拿在手上比劃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樣給她穿,林瑾瑜閉著眼睛,發現房中半天沒有動靜時,便偷偷地睜開了眼睛,燭光下,床前那個高大的男子正拿著一件肚兜前後翻轉,似在琢磨那衣服該怎樣穿,林瑾瑜在見到這樣的場景時,恨不得咬掉舌頭。
她真是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