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露出幾許擔心,輕皺著眉頭,說道:“師傅也見了那兩個人,後來師傅跟我說,跟我說……”
高陽公主一聽永寧提起袁天罡,立刻跟著緊張了起來,坐直了身體,問道:“袁天師說什麼了?可是那兩個宮女有什麼妨礙?”
永寧用力地點了點頭,一臉猶豫地說道:“師傅不許我就此事多言,可是嫂子你一定要提醒晉王殿下小心些……那武氏,那武氏……”她緊咬著下唇,一副極難說出口的樣子,不肯再多言下去。
高陽公主低頭沉思了半晌,目光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她雖不知道為什麼永寧為什麼特意提到這兩個宮女,尤其是那個武氏,但是她卻不會將此事想到什麼爭寵奪愛上,畢竟永寧提起那些名門千金的時候,都尚能平靜以對,實在沒必要自降身價去對付一個小小的宮女,就算這宮女真的承過寵,也算不得什麼……
永寧也不知道此時特意提起武女皇會起到什麼作用,只是話趕話的順著心意便將她點了出來。至於武女皇是會為此喪命,還是踩著她的提點更上一層樓,那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她現在也沒興趣控制這些,反正眼下這局面已經夠亂了,便是再亂些,也沒什麼……
她眯著眼透過層層薄紗看向院子裡的幾株菊花,她留在長安的日子已經屈指可數,以後李治的後院如何熱鬧,一時半會兒之間卻也與她無關,若真有一天那些與她有關了,她再來操心好了……
高陽公主暗自做了決定之後,便若無其事地轉換了話題,說起了房遺愛的“傷勢”。“你二哥真是個不省心的,一眼看不住,便想從榻上跳起來蹦噠兩下,天天讓我提心掉膽的,生怕被人看出破綻……”她皺著眉頭抱怨,也藏了幾分期待在眼底,希望永寧能想出個讓房遺愛快速“痊癒”的辦法,她也不是那能成天在家裡待著的人呀
永寧搖了搖頭,對這夫妻倆實在無奈,嘆了口氣,說道:“我的好嫂子呀,別人是巴不得此時能躲清閒,你們倆倒好,居然有這清靜日子都不願意過……嫂子,你且想想,如今外頭因為太子之事鬧得亂哄哄的,到處都是排班站隊的,你們倆若是這時候好端端地站了出去,就不怕惹上什麼麻煩不成?”
“這隊還有什麼好站的?任誰都該知道我跟你二哥鐵定是九郎這邊的人呀”高陽公主滿臉的不在乎,非常不明白永寧幹嘛說這些。
“嫂子,讀過《老子》嗎?”永寧很認真地說道:“爭是不爭,不爭是爭,夫唯不爭,天下莫能與之爭……”
高陽公主皺著眉頭看著永寧,似乎在消化她說的話。
“這個時候站出來,不管是站在誰後頭,都是錯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才不會錯”永寧壓低了聲音說道:“陛下春秋正盛,真能容得下皇子們野心勃勃、勢大權盛?真能容得下臣子們心裡有第二個主子?說不好聽的話,陛下只是拘禁了太子,而不曾明旨處置,怕就是想要看看群臣的心意,現在不管是誰蹦出來,最後都落不著好兒……嫂子,您還是壓著二哥,好好呆在公主府裡看戲的好……”
高陽公主思忖良久,最終還是不得不承認永寧的話,實在大有道理,與房遺愛夫妻倆強耐著性子呆在府中“靜養”。
此日之後,長安城裡關於永寧的流言日漸稀少,反倒是李治與眾多千金不得不說的故事充斥的八卦市場。而長孫婧在此時再度顯於人前,更讓眾人猜想不透的是,曾經對她表示萬分厭惡的李治,居然溫存體貼了起來,多有兩人同遊的訊息流傳出來。
晉陽公主為此還氣得跟李治大吵了一架,然後跑到高陽公主府抱著高陽公主痛哭了一場,更可怕的是這位公主殿下居然拉著永寧,口口聲聲地說要跟著她一起出家當道士,嚇得永寧落荒而逃。
房玄齡也藉著盧夫人的嘴悄悄透露了個訊息給永寧,那就是李世民已經答應了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