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白,李世民為何宣召於她。這段時間以來,她交給李勣的東西怕是已經都到了御前,李世民怕是想核實那些東西,才把她叫到這裡來的。她倒是不怕去見李世民,只是一想到房玄齡知道她做的這些事情後的反應時,心裡有幾分發怵。
一想到房玄齡的反應,不知為何她就又想起了李治。永寧在心裡暗暗地嘆了口氣,青梅竹馬,害人非淺呀
李世民到了定州之後,並沒有耽誤多少工夫,便傳了永寧覲見。永寧一進了屋子,心就涼了半截,房玄齡、李治都在不說,這兩位的臉色還一個比一個嚴肅。她這一走進來,這兩位便一人扔了一個眼刀給她。
永寧垂著頭悄悄地撇了撇嘴,跟李世民見過禮之後,便安份異常地站到了房玄齡身後,恨不得自己能變成個小透明。李世民不著痕跡地翹了翹嘴角,乾咳了一聲,把永寧叫到了跟前,指著固定在架子上的高麗地圖,詳細地問起了當地的情況。
永寧畢竟親自去過,描述起來一點都不帶卡殼的,只是她越說,李世民的眉頭便皺得越緊,她的聲音不由自主地低了下來。
李世民最後也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輕描淡寫地讓永寧跟著房玄齡回去,這段時間就先不要離開定州,隨時候召。
房玄齡在定州同樣得到了一所官舍,永寧跟著房玄齡回來的時候,早有一路跟來服侍的下人將住處都收拾好了,又加上早得了永寧要過來的信兒,所以她的住處也收拾得極好,倒比在洛陽時舒適的多。只可惜還沒等她享受上,便被房玄齡叫去了臨時安排出來的小書房。
“說說吧,那些地圖和情報,究竟是怎麼回事?”房玄齡心頭悶著的這口氣,已經有些日子了,可以說,他比李世民還要先得著訊息。
李勣那邊兒得了東西,還要先去驗證了東西的真實性,可是房遺愛哪裡會去考慮這些?他在永寧到了幽州行轅的當晚,便派人馬不停蹄的送了信給房玄齡。
房玄齡接著房遺愛送來的信,心裡那個氣喲他是真惱了永寧這不知輕重的舉動。這些事情是她一個女孩子家家好摻和的嗎?這樣的事,擱誰身上都是要犯忌諱的。眼下雖然可能是一時半會兒的風平浪靜,沒人故得上處置,可是指不定就被哪位給記在了心上,應了景就是場禍事。
永寧被房玄齡盯著看了一路,這會兒壓根兒連頭都不敢抬,聲音都有些不利索地說道:“那個,地國是,是女兒……我親自畫的……”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從小到大隻要房玄齡板起臉,她編得再順暢的小瞎話都說不出來了。
房玄齡冷哼了一聲,說道:“寧真小娘子這幾年是真長能耐了啊陛下派出去的探子得回來的訊息都沒你多,畫回來的地圖都沒你精細,你一個人都頂得上一營哨衛管用了啊……”他只要一想起李世民得到那些東西時候的目光,和長孫無忌若有似無的挑釁言辭,就覺得頭疼。
永寧的頭垂得更低了,關於這事其實房遺愛早就已經訓過她一回了,只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她東西都已經先給了李勣,再說什麼都晚了。“那個,我當時也沒多想,只是聽說二哥要上戰場,很擔心,所以,所以……”她聲音裡帶著些委屈,好容易激情了一回,似乎就又闖禍了,很有些洩氣的感覺。
房玄齡嘆了口氣,輕輕揉著眉心,指了指旁邊的位子讓永寧坐下。他是有心要好好教導永寧一番,可是每每不知該從何教起,而且他能感覺得到,永寧心裡有一套她自己的行事準則,往往很多事發生的時候,她似乎連考慮的時間都省略了,就直接套用了她自己的準則,然後就留下了一些瞻前不顧後地小尾巴,讓人不好收場。
“袁天師這次也來了定州,你呆會兒去見見他,將這幾個月的事情,也跟他說說……”房玄齡比房遺愛要了解永寧,所以,房遺愛相信了永寧說的什麼“前輩”的話,但房玄齡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