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說道:“兩位公主殿下也要懂得什麼叫做適可而止,過猶不及……隨便笑話我兩聲也就是了,要是再把自己笑出個好歹來,可就不好了……”
高陽公主聽著永寧似乎真有惱意,連忙強忍住笑意,挪到永寧身邊坐下,低聲問道:“袁天師可是已經和你說明白了?”她與晉陽公主自打從李治那裡得了訊息,便都興奮不已,她們姐妹如今也算是婚事遂心,自然也盼著永寧與李治能有個好結果。
本來,晉陽公主還有些猶豫,私下裡也和高陽公主議論過關於永寧和李治的問題,不過高陽公主從來都是個想到哪兒便要做到哪兒的性子,膽子更是大得沒邊的主兒,對於那些讓晉陽公主猶豫的問題,簡直稱得上嗤之以鼻,只用了短短一刻鐘的時間,幾個問題便把晉陽公主的立場給拉了回來。
她們姐妹素與永寧交好,高陽公主更是嫁給了房遺愛,所以對她們來說,永寧就是個實打實的自己人,而這個自己人如果能在未來新皇的皇宮中站穩腳跟,對於她們和她們的駙馬來說,自然是有利無害的。尤其是,她們一直都認為永寧與李治,就是一對兒兩心相許的苦命鴛鴦,如今良緣在望,自該把握住機會……
永寧瞟了高陽公主一眼,無力地垂下了頭,說道:“怎麼會這樣呢?我原先都計劃好了,想要到西域去走走的……結果卻變成現在這樣……”
高陽公主與晉陽公主交換了個眼神,輕輕地拍了拍永寧的肩膀,說道:“你怎麼就這麼狠得心?你可知道,那天九郎從錦繡別莊回來,整個人都憂鬱得不像他了……雖然在父皇、母后跟前,還強打著精神,可是私底下就是見了我們,都不愛說話了……你就真忍心呀?”
永寧長長地嘆了口氣,側頭看了高陽公主公主一眼,低低地聲音說道:“我若是真忍心,早就走得沒影兒了,哪裡還會留到現在……”
高陽公主再度與晉陽公主交換了個眼神,兩人的眼中都添了三分喜意。晉陽公主也挪了過來,挨著永寧坐下,與高陽公主一左一右地攬住了永寧的肩膀,說道:“永寧,別怕不管別人怎麼樣,我和十七姐總是會站在你這邊的……這後宮之中的女人,拼得就是一個‘勢’,且不說九哥待你如何,但是衝著你身後的這個‘勢’,也沒人敢錯待了你去……”
這些話,是高陽公主很認真地為晉陽公主分析了一番之後,她們兩人的共同認知。大唐公主的血液之中,流淌著的對權勢的嚮往,從來都不少於那些皇子,甚至她們的手段有時候更高過那些皇子不知多少……
就是撇開高陽公主和房家不提,晉陽公主的準駙馬席君買,也是註定了只能站在永寧這一邊的——當年永寧救下他與薛仁貴之事,李治能查得出來,別人也同樣能查得出來,更別提此事房玄齡還在李世民跟前報備過,所以晉陽公主也同樣是別無選擇地只能站在永寧這一邊了。
可是此時永寧最怕別人提起的,就是這個“勢”。一聽見晉陽公主這麼安慰她,就只覺得頭疼。
高陽公主不解地看了永寧一眼,問道:“你究竟是怎麼了?有時候,我真是不明白你和父親大人究竟在想些什麼,總做些讓人看不明白的事……若是真有什麼為難之處,你只管說出來,一人計短,二人計長,咱們三個在一起,總能商量出個法子來的,就是咱們三個想不出法子,也總有人能想得出……”
永寧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能說出來的麻煩,又哪裡能算是什麼麻煩?好了,不說這些了,你們還是跟我說說皇后這會兒的心情如何吧……呆會兒我要怎麼應對?”
晉陽公主取了一塊芙蓉糕,輕輕地咬了一口,說道:“母后的心情看起來倒像是不好不壞,不過我估計實際上也好不到哪裡去,昨天宮門都快下鑰了,長孫婧還進宮請見,雖然我沒聽見她在母后跟前說了些什麼,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