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璃與雲鱗相擁過後,緩緩鬆開。雲鱗的眼眸中滿是關切,輕聲問道:“姐姐,你此刻感覺與往昔有何不同?”雲璃微微閉目,片刻後睜眼,眼中閃爍著驚喜的光芒:“靈兒,我能清晰感知,經你救治,我的經脈竟似躍升一層,相較從前更為精妙強韌,如今運功行氣,仿若順水行舟,輕鬆順遂許多。”雲鱗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欣慰道:“如此甚好,姐姐且先安心鞏固,我便不叨擾了。”言罷,轉身步出房門。
剛一出門,雲鱗便覺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再也抑制不住,噴濺而出。他身形晃了晃,心中暗歎:“到底還是逞強了,雖救得姐姐,卻也耗損過重。”他強撐著身軀,朝著自己的住處挪步而去。
妙音與藥靈兒正在院中小憩閒聊,忽見雲鱗面色蒼白、腳步踉蹌地走來,妙音驚得花容失色,一個箭步衝上前去,緊緊扶住雲鱗,聲音發顫:“少主,您這是怎麼了?為何會傷成這般模樣?”藥靈兒眉頭緊皺,凝視著雲鱗,問道:“你終究還是去了,對嗎?”雲鱗艱難地點了點頭,堅定地說:“我與姐姐情深意篤,豈會袖手旁觀?此去義無反顧,縱有千難萬險,我亦絕不退縮。”藥靈兒微微頷首,又道:“那結果究竟如何?”雲鱗虛弱地笑了笑:“幸不辱命,一切順遂,姐姐已無大礙。”藥靈兒鬆了口氣,急忙對妙音說:“妙音妹妹,快扶你家少主進屋,他此刻虛弱至極,急需靜養調息。”
妙音小心翼翼地攙扶著雲鱗走進房間,將他安置在床榻之上。雲鱗氣息微弱,卻仍強撐著說:“妙音,你且出去,我自行調息即可。”妙音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哽咽著說:“少主,您都傷成這樣了,讓我留在身邊照顧您吧。”藥靈兒見狀,上前拉過妙音,輕聲勸道:“妙音妹妹,莫要任性。此時你家少主需靜心凝神,你若在側,只怕會擾了他的心神,使傷勢加重。”妙音咬了咬下唇,滿心不捨地看了雲鱗一眼,這才與藥靈兒緩緩退出房間。
待二人離去,雲鱗緩緩閉目,開始運功調理紊亂的氣息。他的身軀微微顫抖,額頭佈滿細密的汗珠,屋內靜謐無聲,唯有他沉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彷彿在訴說著他為救姐姐所歷經的艱辛與付出。時光緩緩流逝,雲鱗的氣息逐漸趨於平穩,然而他的臉色依舊蒼白如紙,顯然這場救治對他的損耗非一時半刻能夠恢復。
妙音與藥靈兒守在雲鱗的房門外,氣氛凝重得似能擰出水來。妙音的雙眉緊緊擰成一個“川”字,心急如焚之下,腳步不自覺地就往房門挪,雙手幾次抬起想要推開那扇門。藥靈兒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妙音的胳膊,死死拉住,著急地勸道:“妙音,你可千萬不能進去,現在這種時候,唯有等他自己從調息中緩過來,你若貿貿然闖進去,那可就真的是在幫倒忙,純粹添亂了。”
妙音的眼眶瞬間紅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聲音帶著哭腔,話語像是連珠炮一般:“你看看少主他,臉色白得像紙一樣,氣息也那麼微弱,他傷得如此之重啊!你說他自己一個人在裡面,能行嗎?我怎麼能放心得下啊?”藥靈兒無奈地嘆了長長的一口氣,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不管行不行,此刻都只能依靠他自己了。這等狀況,外力強行介入,只會讓他的傷勢雪上加霜,引發更嚴重的後果。”
妙音滿心的疑惑與擔憂交織在一起,忍不住追問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啊?為何少主從來都沒有對我說起過一星半點?”藥靈兒微微一怔,眼神裡閃過一絲詫異,反問道:“雲鱗竟然從未與你提及此事?”妙音使勁地搖了搖頭,髮絲都有些凌亂:“沒有,他從未說過。”
藥靈兒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今日乃是雲鱗為雲璃治療的最後關鍵之日。據云鱗之前告知我的情況來看,這治療之法兇險萬分,稍有差池就會遭受靈力反噬。想必他在救治過程中,遭遇了極為強烈的反噬之力,所以才會虛弱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