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弩張的地步。為父曾受故人所託,要護藥家周全。如今這般危急局勢,我自是不能坐視不理。所以,我打算前往藥家,與他們共商對抗天樞府之策。”雲逸塵的眼神中透著堅定與決然,彷彿已經看到了此行的艱難險阻。
雲璃一聽,面露關切之色,急忙起身,走到雲逸塵身邊,拉住他的衣袖,說道:“父親,此去藥家必定危險重重。天樞府勢力龐大,手段狠辣,他們豈會輕易放過與藥家有所關聯之人?您千萬要小心謹慎啊。”雲璃的眼中閃爍著淚花,聲音也微微顫抖,她深知父親此去的危險性。
雲逸塵看著女兒擔憂的模樣,心中一暖,他輕輕拍了拍雲璃的手,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璃兒不必過於擔憂。為父闖蕩江湖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這世間之人,若論單打獨鬥,還無人能將我強行留下。為父自有分寸,定會平安歸來。”雲逸塵的笑容中充滿了安慰與自信,試圖讓雲璃放下心來。
言罷,他慈愛地摸了摸雲璃的頭,如同小時候一般,眼神中滿是寵溺:“璃兒,你且退下休息吧。這段時間,家族之事也勞你費心了。有暇之時,去看看鱗兒那孩子,瞧瞧他近日修煉可有進益。那孩子,雖有時行事莽撞,但也不失為一顆好苗子,若能悉心打磨,日後必成大器。”
雲璃乖巧地點了點頭,她知道父親心意已決,再多勸也無用。她緩緩行禮後,轉身退下。雲逸塵望著雲璃離去的方向,眼神中既有對女兒成長的欣慰,又有對即將面臨挑戰的凝重。直到雲璃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他才緩緩收回目光,獨自站在議事堂內,陷入了沉思,思考著此次藥家之行的種種可能與應對之策。
在楚家那恢宏卻又透著幾分陰森的廳堂內,楚無極踉蹌而入,他的身影狼狽而又落魄。一身華服早已被撕扯得破碎不堪,衣袂襤褸地在風中瑟瑟發抖,髮絲凌亂地散落在臉頰兩側,幾縷被汗水浸溼的頭髮緊貼著額頭,臉上濺滿了泥汙與血跡,唯有那雙眼睛,燃燒著熊熊怒火,恰似困獸猶鬥的最後掙扎。
藥無陽隨後悄然踏入,他的腳步輕盈得如同暗夜中的貓,目光在觸及楚無極的瞬間,先是不易察覺地微微一眯,旋即展開,換上了一副恰到好處的關切神情。他疾步上前,假意攙扶,嘴裡高聲問道:“楚兄為何如此狼狽?”那聲音裡,似有三分真情,卻又藏著七分探究。
楚無極狠狠甩開藥無陽的手,身形搖晃幾下才勉強站穩,他雙目圓睜,瞪得血紅,彷彿要滴出血來,惡狠狠地咆哮道:“本已將雲鱗那小崽子逼至絕路,眼瞅著雲家就要斷了傳承,我楚家便可稱霸一方!誰能料到,那雲逸塵老鬼仿若天降煞星,突然橫插一槓,我精心佈置的殺局,就這麼被他攪得稀爛,功敗垂成!”說罷,他憤怒地揮出一拳,重重砸在身旁的立柱上,木屑紛飛,他的指關節也因用力過猛而皮開肉綻,鮮血緩緩滲出,可他卻仿若未覺疼痛,只是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
藥無陽見狀,緩緩後退幾步,恰到好處地與楚無極拉開距離,微微低下頭,臉上的陰影恰到好處地掩蓋住了那一閃而過的竊喜,故作沉痛地說道:“楚兄,還有一噩耗,楚雄安……他被雲璃斬殺於陣前。”
楚無極如遭雷擊,身形猛地一僵,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吼道:“什麼?又是雲家!”他猛地轉身,如同一頭被激怒的蠻牛,氣勢洶洶地衝向藥無陽,雙手死死揪住藥無陽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咬牙切齒地質問:“你與他一同前去,為何你能苟活?雲璃為何獨獨放過了你?”楚無極的唾沫星子噴濺在藥無陽臉上,那濃烈的恨意彷彿實質化的火焰,要將藥無陽吞噬。
藥無陽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雙腿在空中胡亂蹬踏,雙手緊緊抓住楚無極的手腕,臉上驚恐萬分,聲音顫抖地辯解道:“楚兄,莫要冤枉我啊!我與雄安商議後,決定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