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律所後,金勝剛給自己衝了一杯咖啡,手機又響了起來。
拿過一看,是那天在地鐵上碰到的學妹,趙馨。
這幾天都沒有聯絡過,為什麼突然打電話過來?
心裡有點小疑惑,但金勝還是接了起來。
“喂,師兄,你在忙嗎?”
“沒有,我剛外面回來,你找我有事嗎?”
“對,是有點事,想諮詢一下師兄。”
“那你說唄!”
聽著趙馨的語氣有點弱弱的,感覺這丫頭是不是有點不好意思。
但金勝倒是無所謂,只要不像那個安妮,上來就是一個坑,那都好商量。
律師嘛,有認識的人來白嫖一下法律問題,很正常。
要學會習慣。
“是我表弟,他在學校長期被幾個同學霸凌,今天嘴角都被打破了,不敢回家,這才打電話給我。”
“聽他說,除了他以外,還有很多同學都跟他有一樣的遭遇。”
“只是對方帶頭的那個學生,家裡很有錢,他爸還是學校的校董,同學們都敢怒不敢言,就算找老師也沒有用。”
“甚至前腳去反應,後腳就會變本加厲的受到欺負。”
“有一個女同學,因為長的漂亮,被那個男生給盯上了,都已經半個月沒敢來學校了。”
“所以,我想問問師兄,最好的處理方式,是去提起訴訟,還是報警呢?”
自己這是捅了校園霸凌的馬蜂窩嗎?
前一秒跟鄧方榮通完電話,下一秒又來一個相同型別的。
這麼巧的嗎?
心裡是這麼想的,但金勝還是給出了自己的看法。
“師妹,你自己也是學法的,應該知道對於未成年人這一塊,就算報警,用處可能也不大,除非是涉及到了一些比較嚴重的犯罪情節。”
“另一個,就算向法院提起訴訟,最大的可能,也就是道歉、賠償之類的。”
“其實這個事情,主要還是看這些霸凌行為的發生地是在哪裡。”
“如果是在校園內,那麼學校是不是有責任?”
“如果不是,那麼監護人是不是有責任?”
“所以,我個人如果遇到這樣的情況,第一,我會向教育部門進行反饋,說明學校的不作為。”
“第二,跟孩子說好,對方欺負一次,就立即報警一次。”
“第三,保留好一定的證據,尋求媒體的幫助。”
“不是說,有很多同學都受到了欺負嗎?”
“那就聯合起來。”
“一個人或許沒法引起多大的重視,但一群人呢?”
“老祖宗都已經說過了,獨木難支大廈傾、眾人拾柴火焰高。”
聽完金勝的一番話後,趙馨也是悟了,立即興奮的說道:“我知道了,謝謝師兄,改天請你吃飯。”
“呵呵...能幫到你就行,先這樣吧!我要開始忙了。”
“好,師兄再見。”
掛掉電話後,金勝有點好笑的搖了搖頭。
這就是剛出象牙塔的通病,有些事情在涉及到自身或者親屬的情況下,可能都不知道怎麼處理。
明顯缺乏實務經驗的表現。
所謂的大四實習,其作用就是為了讓學生們,初步的融入社會,能更好的發揮自身所學。
醫學跟法學這兩個專業,還是裡面的佼佼者。
不在學校啃書本,就是在去實習的路上。
就算畢業工作了,還得不斷的充電,可謂是一言難盡。
學醫毀三代、學法苦一生、金玉良言吶!
“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