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謝凌風還沒有沾染上官僚氣息,還沒有脫離其農村出來的身份。”宋飛對陳時雨如此說道。
陳時雨點了點頭,但並沒說什麼,她心裡其實對謝凌風越來越好奇了。
“要是能親眼見一見他就好了。”
冒昧跑到鎮政府去,說自己是記者,想採訪下他?太low了,說不定還會以為自己是神經病呢,不行。
陳時雨否定了一個個想法。
“你們說謝鎮長啊?我當然覺得還是謝鎮長這種年輕領導更好。”前方,宋飛堅實的履行著一個記者的職責,又與一位三十餘歲的大姐聊上了。
“怎麼說呢?我不是說我們原來的老領導們就不好,比如以前的老書記就很不錯,很得老百姓的尊重。可是後來的領導就不行了,蔣書記來了兩年,基本上沒什麼存在感,張延廷,大家均曉得他是什麼貨色,除了搞女人,就是撈錢,我們武義鎮這幾年不但沒有進步,還一直下滑,老百姓怨聲載道,與這個姓張的離不開干係。
其他領導,嘿,再好有什麼用,又幹不了什麼事兒。
幸好縣裡發現了這種情況,將謝鎮長派了下來。一下了,謝書記,對,當時謝鎮長還是副書記兼副鎮長,就走遍了全鎮的所有村子,還到很多老百姓家裡調研,據說還拿出了切合我們武義鎮發展的方案,可惜沒有得到鎮裡的批准。
嘿嘿,幸好這個姓張的壞事做盡,被老天爺收了,縣裡就讓謝書記代理了鎮長,我們老百姓們都很高興。
謝鎮長是風平鎮人,也是我們老百姓家裡出去的,他不但與我們老百姓很親,還噓寒問暖,曉得我們老百姓的疾苦。謝鎮長可是大學生,那可是文化人,還當過縣裡陳書記的秘書,由他來領導我們武義鎮,我們武義鎮肯定會大有改觀。
要是謝鎮長直接當書記就好了。”
大姐也是侃侃而談,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之後的幾位詢問物件雖然沒有再說這麼多話,但對謝凌風擔任鎮長卻無一例外的充滿了期待。
人心思變。
這就是給陳時雨兩人帶來的感覺,而謝凌風這位年輕有為、還有後臺的領導就是他們的希望所在。
至於大家字裡行間透露出的對現任黨委書記的不滿意,對原鎮長的厭惡,對其他幹部碌碌而為的失望,卻正好的反襯了他們對謝凌風這位新來者的期待。
隨後,兩人又來到武義鎮中學轉了轉,還專門在那個影片上謝凌風做演講的臺子上下拍了幾張照片,學校裡也沒有人干預過問。
一所鎮中學,較之平城中學當然是大有不如,不管是建築,還是校園環境,均不在一個層面上,但操場上矯健的身姿、教室裡朗朗讀書聲和老師專注的教導,卻給他們留下了較深的印象。
這是一所充滿活力和希望的初級中學。
在行政大樓一樓的形象牆上,他們還看到了前一段時間謝凌風前來學校調研的照片,在一群學校領導和老師簇擁下,一個英姿勃發的年輕人正在說著什麼。
也應該就是那天,謝凌風應邀發表了那場演講,這才有了今天他們兩人的前來。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五點半過了,兩人從學校出來,在返回場鎮的路上,正好經過鎮政府大院,兩人忍不住駐足停留。
正好看到一些人從院子裡出來,應該是下班時間到了。
他們兩人並沒有迎過去試圖攔截一兩人採訪什麼的,那不是自爆身份?
停留了兩三分鐘,人流才逐漸減少,兩人正欲轉身離去。
“鎮長,回去之後我一定好好想想剛剛您作出的指示。”
“想想有什麼用,還是要考慮怎麼儘快落實鎮裡的方案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