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
空月誼溫柔一笑,先前那副憎惡的模樣彷彿絲毫不存在,取而代之的只是一個慈祥溫柔的婦人罷了。
“那您呢?”
“……?”
“您不是好人嗎?”張嵐站了起來,聲音顫抖的說道:“好人不應該是長命百歲嗎?好人不應該有好報嗎?那您現在怎麼回事?”
空月誼張了張口,沉默了許久才說道:
“是啊……我現在是怎麼回事呢,我的家支離破碎,我的丈夫受到了詛咒,我的女兒因為我出了車禍,躺在我旁邊每天靠著機器續命,我先前也是,
所有的壓力全部壓在我那可憐的長夢身上,每週他都會來找我說話,用著祈求的語氣求我醒過來,祈禱我能看看他,
還有清,啊啊,啊啊啊。”
“我那……還在牙牙學語的孩子,為什麼,為什麼?警官?為什麼啊?”
空月誼記起了那早已積壓麻木至極的情緒,淚水模糊了眼眸,大滴大滴的落下。
“是因為我是獸人嗎……?”
空月誼咬緊牙關大口大口的吸氣,死死的抓緊胸口的病服。
“夫人!夫人!”張嵐立馬上前扶住空月誼,然後立馬按向旁邊呼叫護士站的按鈕。
一直在外邊吸菸竊聽的李忠,聽到動靜。著急忙慌的衝了進來。
“皓陽製藥!”空月誼抓住張嵐的衣袖。
“是……云溪的…子公司,也是慈善…集團,他們在…貧民窟發放…救濟專案,去工作,就有飯吃,有糧食……
孩子他爸……去了一趟,剛開始沒事的,直到後面……有一天突然…變了個人……”
說完空月誼便暈了過去,護士著急忙慌的衝了進來,將兩人趕了出去,一邊趕一邊大聲責罵道:
“病人才剛醒,不能有太大的情緒刺激!你跟她說了什麼?是瘋了嗎?!”
………………
貧民窟的安定區內的小公寓
…………
一雙如同紅寶石的狼眸透過安裝在病房內隱秘位置的針孔攝像頭與竊聽器看著倒映在螢幕裡的一切。
原本面無表情的少年,面容逐漸扭曲,一副像哭又像笑的表情看著畫面一言不語。
房間昏暗只有那螢幕傳來的光亮照出少年的影子……
少年的影子與周圍的黑暗格格不入,影子被光亮拉長扭曲,在天花板被曲折……
周圍的黑暗似乎是那影子的陪襯,侍奉的那影子中孕育的無名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