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濃,整個城市從喧囂中靜謐了下來。黎聖睿推開房門的時候,屋內靜悄悄的,大廳的窗紗沒有拉上,月光透過落地窗淡淡的灑在室內,雖不明亮,可也足夠他看清室內所有東西的輪廓。
裴琳今天從醫院回來,他是知道的。晚上應酬結束後,他沒有回主宅,也沒有回應炎彬去酒吧的邀約,心裡也許一直有那麼一個聲音提醒著他,讓他回來,回來看看這個小東西。
一向理性果斷的他,竟然被這個女人擾亂了心神。他開著車去了醫院,又愚蠢的醫院門口等著她出來,可恨的是,她出來了,但是卻上了凌旭的車,看著他們有說有笑的樣子,自己的心裡燒起一股無名火來,最後,竟然尾隨著他們回到了這裡。
裴琳下了車,笑語嫣嫣的對凌旭揮手告別,然後轉身上樓,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他的心裡卻有種憋悶的感覺。這女人是誰啊?明明是自己的女人,為什麼現在他倒像是見不得光了,而那個小女人和凌旭,倒是正大光明的同進同出,這是什麼狀況?!
裴琳上了樓,凌旭卻徑自朝自己的車子走來。他笑笑,只好下車,凌行雲的兒子,果然不凡,就算走的不是那條道,警惕心也是相當強的,被他發現也不算稀奇!
凌旭只對自己說了一句話:“如果她過的不快樂,我會帶她離開!”
他的語氣輕描淡寫,簡潔明瞭,似乎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而自己,竟然也雲淡風輕的說道:“你太老了!不適合他。”
也不知道當時說這句話是賭氣還是挑釁。
果然,凌旭只是無畏的聳聳肩,轉身離開。
凌旭走後,他回到車內,一直坐到凌晨時分,想了很多,最後還是決定回來看她。這個女人是自己的,誰也休想把她帶走!
黎聖睿來到裴琳的房間,扭亮了床頭燈,藉著微弱幽暗的光線打量著床上的女人。
她嬌小的身子躺在床上,側身而臥,白嫩的小臉一片平靜,緊閉的雙眼間誘人的睫毛微微垂落著,看上去似乎好夢正酣。有些沒心沒肺的樣子,哪裡像他那般的煩躁糾結,走不出混沌的思緒!
他有些恨恨地看著她,暗想她到底是放得開,睡的香甜無比。那天他對她惡語相向,又將她一個人放進計程車,本想著要她好好反省反省,想通後給自己打個電話認個錯,態度好的話,他還會真的為難她不成?!
而她倒好,這些日子自己不來看她,倒真像是如了她的願。每天安安靜靜醫院家裡兩頭跑,自從裴宇做完手術,她就越發的怡然自得了。
這個死女人,還真是沒心沒肺的可恨!
他伸手,食指撫摸上她的唇,重重的碾了碾。她唔了一聲,頭動了動,躲閃了一下,然後抿了抿唇瓣,眉頭輕輕的蹙起,一個翻身,換了個仰面朝天的姿勢,繼續她的美夢。
這一翻身,夏天蓋的那種輕柔的蠶絲薄被便輕易的隨她的動作滑落了好幾分,瑩白如玉的肌膚既刻顯露了出來。
他的眼中,猛地竄起一簇火花。
她此刻身上穿著的睡衣,顯然是那天自己帶著她去買的,乳白色的真絲面料,斜襟腰間繫帶的。這布料本就柔滑,隨著她睡覺翻身的動作,一邊的領子頃刻就滑了開去,露出了一側圓潤美好的肩頭,以及,兩條優美纖巧的鎖骨。
他看著,喉嚨有些乾渴起來。
她穿著他給她買的睡衣,嬌美撩人的躺在床上,如今更是一派天真無邪、任君採擷的模樣,這個畫面深深的刺激著他的感官,讓他隱忍的浴火開始燃燒。
她在睡夢中可能感受到了強烈哧裸的注視,皺了皺眉,含糊的咕噥了一聲,拿手在臉上揮了揮,緊接著又翻了個身,卷著被子,將自己包了起來。側臥著,背對著黎聖睿。
烈火熊熊的在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