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抱著豬乖乖等在一旁的蘭罄,然後苦惱了一下,最後湊上前來,小聲地對小七說道:「客人,如果沒事的話,你們還是儘快離開青州吧!」
「為什麼?」有譜了—小七立刻將腦袋湊向前去聽話。
「您就別問了,這是不能說的事。我也是覺得您心地好,賞了我們一家老小飯吃,才冒著性命危險同你說這話。」老闆言只到此也不多說,立刻便收起攤子來。
「別欺負我們是外地來的,您好歹也得說清楚一點。」小七追問。
攤子老闆又看了蘭罄一眼,臉色有些白地搖頭,之後便閉緊了嘴再也不肯說一句話了。
小七無可奈何,只好和蘭罄離開,決定先回客棧再做打算。
第八章
青州的氣氛有些詭異,回客棧的路上小七藉故與幾人攀談,那些人皆不與小七說話,一臉恐懼行色匆匆便走了。
小七回到客棧之後又在大廳和小二聊了幾句,小二則是同那名攤子的老闆一樣,欲言又止,只講了幾個字,便藉故客人在喚,速遠離開了去。
「有問題、絕對有問題!」小七坐在桌前,眉頭皺得解不開。
他拿了幾個杯子,擺七一個說:「郭義有問題。」再擺了一個:「那個賣髮簪的也有問題。」接著又擺了一個:「路上的百姓有問題。」最後擺了一個:「訊息向來最靈通的客棧店小二卻什麼也不敢說,則是大大的有問題。」
正在屏風後面沐浴的蘭罄聽得煩了,「砰」地一聲踢開屏風走了出來,怒道:「吵死了,吵得我耳朵痛!」
小七撇頭才見一眼蘭罄,便抖得連忙將視線移開。
「你怎麼又不穿衣就光溜溜走出來了!」小七快昏倒了。
「剛沐完浴熱得要死穿什麼衣。」跟著蘭罄便晃到小七前頭彎下腰,把正咬著白菜的小豬給抱了,一把扔進澡盆裡,要替它洗澡。
小山豬被丟進澡盆裡,緊張得扯開喉嚨發出殺豬似的亂叫,蘭罄伸手打了它的腦袋一下,打得它暈乎平地不叫了,才動手拿著巾子幫它這裡搓那裡搓。
搓好了,撈起來擦乾,扔到床下,然後自己再慢條斯理穿好褻衣。
小七看著從蘭罄那拳清醒過來後,因驚嚇過度而滿屋子亂跑的豬,就覺得不管是現下就被大魔頭吃掉,或者被大魔頭養著等待以後吃掉,都是很悲慘的一件事。
跟在大魔頭身邊每天飽受美色蹂躪的他,也是一樣。
「好兄弟啊,辛苦你了……」小七對趙小豬說著。
「齁齁齁齁齁——」小豬亂跑,結果撞到桌腳「砰」地一聲,當場昏倒。
「……」
蘭罄坐了過來,方方洗好的烏髮還溼著,髮絲垂在輕薄的褻衣上,水珠溼透布料,在上頭留下了蜿蜒的痕跡,也讓褻衣彷佛第二層肌膚一般,緊緊貼在身上,有意無意間,顯露出了他消瘦結實的肩膀與底下的肌膚線條。
小七翻了翻白眼,覺得自己再這麼下去絕對會死。
他嘆了口氣,趕緊跑去拿了條幹的巾子過來,小心翼翼把蘭罄的溼發撥起放到巾子中,慢慢絞乾。
被舒舒服服地服侍一番後,蘭罄眯著眼淡淡地說了句:「乖了。」
蘭罄指著小七排在桌上的杯子說:「郭義是個捕頭,他有心隱瞞,定是在包庇誰;那個老闆不說,是因為恐懼,街上行人也是三向店小,一不說,理由同上,怕會惹禍上身。所以說……」「所以說郭義包庇的人與那些百姓懼怕的人一樣,來頭肯定不小?」小七道。
「但這也不能說明這些人繞著的事,和譚樺的案子有關。」蘭罄直接挑明瞭說。
小七想了想,點頭。「但是你有沒有看見那個老闆見著你時的神色?他是見著你的長相,才讓我們快點離開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