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面,這偷衣服一事還是由姐姐派人去做較為合適。”
香蘭說到一半故意抬頭意味深長的看了展夫人一眼,才接著說道:“妹妹已經把推香姨娘下水這麼大的事兒攬了下來,姐姐不會連偷件衣裳這麼一件小事兒,也不願意替妹妹分憂吧?我們可是說好了要一起動手的……”
香蘭這話兒明面上說得倒是十分漂亮,但話裡蘊藏的意思卻是委婉的在向展夫人抗議———這害人最主要的事兒她都幹了,展夫人這個同夥總不能什麼事兒都不幹吧?
若是這樣,那她們還算什麼同夥?害人的事兒都香蘭她一人幹了,那這還能稱作是合作嗎?
展夫人是何等人?她自然是聽出了香蘭暗藏在話裡的意思,於是不動聲色的思考了起來……
這展夫人眼下急著除去兩個眼中釘,加上擔心自己不做出一些實質性的舉動來,香蘭最終會反悔不願意替她做這件事兒,所以展夫人權衡了下輕重最終沒有同香蘭繼續討價還價,應許道:“行,那偷少夫人衣裳一事就交給我來辦,我會盡快把衣服拿到手,好儘快實行我們定下的計劃。”
香蘭聞言嘴角一彎,笑吟吟的說道:“那妹妹就靜候姐姐的佳音了。”
展夫人真的是等不及了,更生怕香姨娘會提前臨盆、讓她苦心設計的計劃功虧一簣,所以一和香蘭說定,第二天展夫人就派人偷偷的去宋初雲屋裡探查了一番,只給了宋初雲屋裡一些小丫鬟一些賞錢,就打探到了宋初雲平日裡常穿的衣服。
這宋初雲常穿的衣服打探清楚後,展夫人馬上派人悄悄的潛進去洗衣房,趁著那些洗衣服的粗使丫頭不備,把宋初雲送去洗的衣服偷了一件出來,一偷出來馬上就把衣服送去了香蘭那兒。
送衣服去的是展夫人身邊的琴兒,她把衣服送到香蘭手上後,按著展夫人的吩咐說道:“夫人還打探到少夫人經常梳的髮髻是流雲髻,發上綴的珠花不多,姨娘見過少夫人一、兩回面了,這梳妝打扮您應該能做到有七、八分相似吧?”
這梳妝打扮得和宋初雲一樣,可是關係著香蘭動手時會不會被認出來,所以不用展夫人提醒香蘭自個兒也會派些人前去打探清楚,而且她不但把宋初雲常梳的髮髻打聽清楚了,就連珠花她也狠下心立馬讓人出府買了一模一樣的回來,幸好宋初雲不怎麼愛在頭上戴貴重的首飾,所以香蘭才能有錢把那些珠花買回來。
所以琴兒帶來展夫人的叮囑後,香蘭胸有成竹的回道:“這些我都曉得也都準備妥當了,你回去轉告夫人,讓她放一百個心。”
“姨娘曉得就好,”琴兒略微頓了頓,才接著說道:“夫人還說此事越快行動越好,所以她打算明兒中午就到花園和香姨娘來一次偶遇,然後按照計劃把香姨娘往池塘邊引,還請姨娘明兒一用過午膳就早早把自己裝扮好,繞過府裡上上下下的人兒,悄悄的潛到池塘邊候著。”
香蘭深知此事不宜再拖下去,所以聽了琴兒的話後爽快的答道:“行,沒問題,那我們就定在明兒午膳後動手!”
“好,奴婢這就回去把這個訊息告知夫人。”說完琴兒就福了福身退下。
而展夫人一得到香蘭的回覆就開始安排起來了,既然準備把香姨娘誘到池塘邊推下去,那展夫人自然在動手那一天早上動了一些手腳,有意無意的把府上的下人都從後花園一帶支開,並給他們派了些一時半會兒也抽不開身的差事,尤其是那些懂水性、到時可以跳下去救香姨娘的家丁,更是被展夫人一一給遠遠的支開了,目的就是為了讓香姨娘落水後,那些家丁慢些趕到好讓香姨娘多泡會兒水。
時間很快就到了即將動手的那一天的午膳時分,展夫人連午膳都沒心思吃,一到用膳的那個點兒就派了人去香姨娘那兒悄悄的候著,一直到過了午膳時分那個在香姨娘那兒候著的小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