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宮容說與你的,你委實沒聽進去。我們這是作詞,而非共浴,你一個姑娘家怎可心生邪念?”
央姬被他說的慚愧,便也不再推諉。怯怯的解了衣裳。剩了肚兜和合襠下衣,手指在腰間的肚兜帶上徘徊。
宮容僅著一襲白色下衣,光潔胚滑的胸膛和手臂散發瓷白,青絲解開,如瀑如緞。
宮容的目光比滿月還皎潔,照的她心裡冷清清的。宮容的聲音宛如春水拍石,“央姑娘有穿衣服沐浴的習慣?”
央姬退縮,很退縮。
央姬囁嚅:“千歲,央兒傷口浸不得水。”
宮容不留情面:“你且解了衣裳,宮容自有法子。”
光溜的她被攔腰抱在他的懷中,他鄭重道:“宮容這就把你放進去,你腿和手臂抬高,別沾了水,宮容去拿東西給你綁綁。”
她不著寸縷,抬腿之間,自然被他一覽無遺。
她心跳的何止要蹦出來。
手傷好辦,直接搭在桶沿上。他小心的避過她受傷的左腳踝,用一條錦帶自小腿上綁住,另一頭懸在屏風上頭。
她動不得,只覺這樣的姿勢像極姬門教導的一種。
她眼淚盈眶,不知所措。
不知何時宮容已光著身子坐在桶裡。
她往桶邊靠了靠,兩臂趴在桶沿上,大口喘著氣。臉上一層薄汗,小巧精緻的肩頭掛著水珠。
她只覺腿被懸著好不舒服,只餘背後給他,其實她是想把自個埋進水裡,偏生這手要擱沿上,自蝴蝶骨以上都在水上。
煎熬,何止是煎熬!
耳朵格外敏銳,他淺淺的笑意立刻惱紅了她的耳畔。
憑甚麼出醜的是她!
他不是要作詞麼?她倒要瞧瞧他如何自圓其說!
央姬輕聲道:“千歲快些教央兒作詞,央兒手累,可撐不了太久。”
她慧黠補充:“千歲可保證央兒一學即會的。”
他的手指穿進她的髮間,細緻的拆了發上的林林總總,指頭從她的頭頂一路順下。青絲灑入水面,遮住漂亮的蝴蝶骨。
她只覺水熱的讓人心膨脹。
他緩緩道:“宮容眼下便有春景。景由心生,由景入詞。央姑娘不通詞賦,宮容且先說景。央姑娘仔細聽著。”
央姬輕輕的抖著,好奇,卻依然不敢回首看他,“春景?”
他的聲音氤氳著捉摸不透的情緒,清冷的隨燭火搖曳。
宮容撩著她的墨髮:“此為夜幕寂寥深遠無邊,曉風清寒。”
宮容的手指婆娑著她微翹的蝴蝶骨。逐字道:“這是一隻孤蝶。”
她姑且認同這樣的比喻,他的聲音很不對勁,讓她害怕的發麻,他的手指遊走在她光潔的背上。“央姑娘果真是冰為肌,玉為骨。此為無垠霜地。”
宮容淺笑,“宮容有了上闋第一句:孤蝶意懶落霜地。”
“下一句呢?”她歇了口氣,問道。
宮容的手陡然滑到她的腿根處,輕輕的點著,作喻:“兩腿不合,可喻為骨叛親離。這隻孤蝶就是從這兒飛來的。”
宮容眸中盡是苦澀,好在她無法看見。
宮容道:“孤蝶經歷了骨叛親離,獨自在夜裡的霜地上歇著,它閒的緊,只覺餘生都是乏味,吃什麼都寡淡無味。”
“這便有了第二句:曉杯冷箸,親離骨殊途。”
她渾身一緊,他手指經過的地方都由火苗化為刀子,每一刀都下的又毒又狠。
宮容愛極她的蝴蝶骨,來回婆娑,“孤蝶醉意闌珊時,聞到落梅香。晚梅尚未忍心謝盡,殘落一地。”
她受不住他話裡的沉重,故作嬌笑:“千歲可教央兒抓到把柄了,千歲莫欺央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