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從未親眼見過,今日親眼看見,才知道為什麼年輕的修士們對他這麼懼怕。這個男子的確有讓人驚懼的資本和氣勢,彷彿天生睨視蒼生的上位者,讓她想起了那位大人。
“壎狼,保護好小姐。”奎狽忽然喝道。
壎狼立即站到子初的身邊,隨時應付突然情況。
血色的脈絡出現,彷彿空間龜裂,一瞬間爆發出來的力量,讓及時施展防禦術法的奎狽受到重創,一口鮮血吐出來。
被保護得無礙的子初見此,面色微微一變,看向血公子的目光也深沉了幾分。
“千妖冊並沒有他的記錄,這樣的妖術不凡,他的種族血脈也一定不普通。”奎狽沉聲道。
子初點頭,對他擺擺手,示意他不用出手,然後對血公子道:“我們並不是敵人,能給一點時間,讓我們好好談談嗎?”
“可以。”血公子意外的答應了,語氣還帶點笑意。
只是沒等子初高興,緊接著聽他輕緩的說道:“用他的性命來換。”
一聲輕描淡寫的話語便要一人的性命。
子初順著他偏頭的方向看去,看到壎狼那張憤怒的臉。
“真是好大的膽子。”壎狼冷笑道:“子初願意與你談談是給你機會,既然你非要找死,我就送你一程好了。”
子初聞言只是輕輕皺眉,卻沒有出言阻止,看來對壎狼的話語還是贊同的。
血公子輕笑一聲。他的笑聲低啞,有種意味不明的神秘,似喜似嘲聽得人心底發麻,非常想揭開他半張臉龐的遮掩,看看他的笑容到底是什麼模樣。
子初從這笑聲感覺到危險,也覺得受到了侮辱輕視。
她表面隨性,實際上非常在意麵子和尊嚴,旁人一點不如她意都讓她難受。尤其是在她看來,地位比她低下的人,還有異性。
“罷了,奎狽,動手吧。”子初搖頭道,遺憾的話語卻絲毫不減殺意。
奎狽點頭,手中出現一座黑色石印。
這石印似虎似龜又似蠍,生得非常的古怪,盤臥著,雕刻得栩栩如生。
奎狽嘴裡念出一段古怪言語,手中的怪獸石印的雙眼忽然睜開。
這生著雙翼,長相古怪的石雕竟然動起來,改站在石臺上,死死盯著血公子。
一直藏身在暗處看戲的靈鳩注意到那石雕怪獸,表情嫌棄,低聲嘟囔:“這不是斢(tou)魁嗎?跟他的名字一樣,最喜歡幹偷窺的事。”想到當初把斢魁的某隻坑得被眾妖群毆的搞笑畫面,靈鳩不由的笑了,雙手杵著腦袋回憶著:“不過偷窺仔的眼睛有什麼能力來著?好像是能控制對方的身體。”
當初得知這個能力的時候,靈鳩還挺不當一回事的
因為和她的能力相比起來,斢魁的能力實在要低一級。他控制人的身體,卻不能控制人的思維甚至的魂魄,被控制的人依舊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異樣,相較而言的靈鳩,則是可以無聲無息讓人全身全心的受她所控,事後依舊毫無所覺,除非靈鳩想讓對方知道。
靈鳩一邊想一邊看著事態的發展。
現在奎狽手裡的斢魁只是一尊石雕法器,能力一定比不了真正的斢魁,何況斢魁這個能力還有點缺陷,那就是對血脈比他高階尊貴的無用,另外魂魄境界越高抗性越高,持續時間越短。
血公子是什麼血脈,靈鳩也不知道,正好可以看看。
只是眼前畫面有點奇怪,奎狽手握斢魁石雕一動不動,血公子站在原地也好像是僵住一動不動,子初靜等結果,壎狼一臉冷嘲的笑容。
畫面如此靜止了三秒之後,子初也疑惑了,對奎狽道:“怎麼不動手?”
奎狽也疑惑道:“我已經下令讓他自殺,只是他沒有動,也許還在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