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旁邊的站著的僕婦道:“還等什麼,還不趕緊去請大夫!”
那僕婦遲疑了一下,卻道:“侯爺道,大少奶奶這是瘋病,叫了外面的大夫,會將這事兒傳出去,以後會壞了宸哥兒的名聲。”
歐陽霖臉色鐵青的道:“那以往醫治大少奶奶的大夫呢!怎麼還不請來?”
僕婦道:“唐大夫,今日去外地出診,還沒有回來。。。。。。”
顧之延神色冷峻的道:“秋華,出去請大夫!”
僕婦急忙攔到秋華面前道:“候爺有令。。。。。。”
“候爺有令!候爺有令!只知道候爺有令,沒看見人都快不行了嗎!”顧之延對這僕婦怒吼道。
秋華見狀立馬靈活的繞過那僕婦,朝府外奔去。
這頭裡顧之延指揮著丫鬟們將虛弱的幾乎沒了氣息的喬氏小心翼翼的抬到了床上。
喬氏頭上的傷口極深,又沒有處理,現下還在汩汩的流血。顧之延無法,只得拿了一塊棉布大力的按壓在她的傷口上,盡力幫她止血。
丫鬟拿著浸溼的棉布輕柔的將喬氏臉頰上和脖子上的鮮血都擦了乾淨,喬氏精緻美麗的五官和麵容終於顯露了出來。
可能是臉上的擦洗讓她的神智稍微的清醒過來,喬氏微微睜開雙眼,看著眼前的周芝妍,嘴唇顫動,喃喃著說了幾句話。
顧之延低下頭,湊到她的耳邊去聽,卻聽門外剛行至門口的威遠候道:“周氏,你在幹什麼!”
顧之延嚇了一跳,他起身回過頭來,見歐陽宇飛臉色青黑的站在門外,眼神複雜的盯著他與床上的喬氏看。
扭過身的顧之延沒有看見,本來奄奄一息的喬氏,卻在看見歐陽宇飛後,眼神裡迸發出強烈的恨意,她目眶疵裂的瞪著他,瞪著他,直至死不瞑目。
顧之延尚來不及與歐陽宇飛爭論這個問題,身邊的丫鬟便尖叫起來,他回頭一看,卻見喬氏嬌媚的臉上猙獰痛苦的表情已然定型。
喬氏死了,她尚且十八歲的年紀。
威遠候府向外面宣稱的是喬氏貞烈,自從夫死之後便鬱鬱寡歡,將兒子託付給威遠候後,就趁人不備,觸壁自裁了。
人人都稱讚喬氏貞烈可敬,可謂貞潔烈婦。連皇帝聽說了此事,也贊她喬家家風極正,升了他父親的職。
可顧之延卻自喬氏死後,便日日做噩夢。不過幾日,便被折磨的瘦了許多。
夜間歐陽霖緊緊摟抱著顧之延,輕輕的用手安撫著他的頭。今夜他又做了噩夢,尖叫著醒了過來。
歐陽霖憂心的看著精神不振的顧之延,暗道,明日是不是要去找個道士驅驅邪。
卻見顧之延突然鑽到他的懷裡,低聲道:“阿霖,我有些害怕。”
歐陽霖還以為她害怕噩夢,便安慰道:“別怕,明日去找些道士驅驅邪就好了。”
顧之延凝視著他的眼睛道:“邪佞鬼怪可以驅走,可險惡的人心該如何驅乾淨。”
歐陽霖心裡一顫,問道:“芝妍,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顧之延一愣,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道:“。。。。。。沒有,我只是隨口說說。”
時光就這樣悠悠而過,轉瞬便又過了三年。
被歐陽宇飛親自教導的歐陽宸不過五歲稚齡,卻天資初顯。早早就有了神童的稱號。而其小一歲的堂弟歐陽瑕比之卻遜色良多。
歐陽宸天資聰穎,小小年紀作詩說話便有模有樣的,一副小大人的樣子。他父母雙亡,從小便格外的敏感,待人做事很有一番風範。
可是歐陽瑕卻不一樣,他性格沉靜靦腆,一個人蹲在樹下看螞蟻都能看整下午。顧之延又不想泯滅他的天性,對他的各項要求都十分寬鬆。甚至還經常和他一起蹲在花園裡頭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