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她仍然是男人眼中誘人的美人。
熱水淅瀝灑下,唐伶整個人一鬆,就聽見外面齊瀚在衝她說話:“唐小姐。”
他在說什麼?唐伶耳畔都是淅瀝水聲,壓根聽不見。
“估計又是些調情話。”唐伶索性沒搭理。
當她洗完澡,裹著嚴嚴實實浴袍從浴室走出時,齊瀚正站在陽臺,看著一片蓬勃的晨曦。
他不過穿著簡單的T恤迷彩,卻迸發著灼人的荷爾蒙氣息。
這叫什麼?這叫遮掩不住的男人味。
她忽然想起昨夜裡,自己恬不知恥地抱緊他……除了抱他,我還對他做了什麼嗎?
唐伶的眼神偷偷摸摸落在他的脖頸,仔仔細細看下去:有牙印……是我咬的嗎?
啊對,好像是我咬的。
那塊紅印又是什麼?怎麼看起來像吻痕……我弄的?
不會吧!唐伶臉燒得通紅:這肯定不是我做的,應該是他的胎記。
再順著他利落的肌肉線條往下看,怎麼還有紅印?這肯定也不是我咬的……這一定也是他的胎記,要不然就是他有神經性皮炎!
齊瀚一側身,一勾唇:“唐小姐看夠了麼?”
“浴室那扇門,從外看裡面……”齊瀚眼神一斜,“是透明的。”
唐伶一個驚詫,回頭看著浴室那扇透明門:果然!從這看浴室,一片透明,但從裡面看外面,根本就是磨砂朦朧的啊!
那!那剛剛她洗澡,豈不是被他看光了?!
“你……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齊瀚眼睛一抬。
啊!難道剛剛她一洗澡,齊瀚跟她說的話就是……門是透明的?
可是她壓根就沒聽見啊!
那他現在站在陽臺看朝陽,背對浴室……其實是為了避嫌嗎?
唐伶臉上燒得跟猴屁股似的,自覺實在沒立場指責別人,立馬岔開話題:“昨……昨晚我對你……應該沒做什麼吧。”
齊瀚眼神意味深長:“你說呢。”
唐伶被這眼神看得發懵,只得再岔開了話題:“齊瀚,你說你是IMC的技術骨幹吧?”
齊瀚笑,還不正經地說:“也可以叫我辦公室主任。”
“你跟那些僱傭兵有交情嗎?”唐伶咬了咬唇,一張不施粉黛的臉上,流露出的幾許憐色格外動人,“我的養父被那些僱傭兵抓走了。”
齊瀚看著她。
“你能通關係,幫我找到林叔嗎?”
自打來到肯因這一連串遭遇,讓唐伶認清了現實。
現實就是沒有錢,沒有權,沒有武力和野蠻,她在這紅石鎮就是食物鏈最底層的螞蟻。
她現在的示弱,當然也是獻媚,可是為了活命,為了林叔,她只能抓緊所有稻草。
“你能幫幫我嗎?”唐伶咬了咬唇,“我回國之後,一定會想辦法報答你的。”
齊瀚的桃花眼一眯,靜默了許久,最後吐出了兩個字:“不能。”
唐伶臉色剛一白,就看見齊瀚的臉上勾出了一個笑:“騙你的。”
他一伸手,拍了拍唐伶溼漉漉的腦袋:“我可以幫你打聽情報,但你得回答我幾個問題。”
唐伶連忙點頭:“你問。”
“你老公姓什麼?”
“啊?”唐伶莫名其妙,“我沒結婚。”
“那……”齊瀚笑,“你男朋友姓什麼?”
“你是虐狗的嗎?”唐伶一皺眉,“我也沒有男朋友。”
“嗯。”齊瀚微微一笑,一雙大手還按在唐伶的腦門上,“那你的前男友……姓什麼?”
唐伶臉上略略有難色,最後愧疚地吐出兩個字:“姓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