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將這些個下人都盡數責罰一番,也是沒有做錯的。
只是沒必要。
她道:“眼下我若過去與他們爭吵,少不了又是一番糾纏,我在這兒算半個主子,能處理這事,但浪費心神。”
“可這府中有其他人更不想擔了苛待我的罪名,等著吧,很快他們便會將這事處理得妥當。”
果真,只過了一日,芸青再從那道上經過時,在那處掃灑的下人便已經盡數換了。
她留了心眼,便刻意上前問了一句,“前幾日在此處掃灑的那幾個下人呢,怎麼換了你們來做這活計?”
那幾個下人是恭順守禮的,見芸青上前盤問,便小心應道:“芸青姐姐,他們幾個是做錯了事,已經被夫人發賣了出去。”
他們口中的夫人,自然就是周氏了。
芸青聽得這話,心下想著小姐所言果然不錯,又對那下人道:“竟是如此,行吧,你們繼續做你們的活計。”
那幾個下人應著繼續忙活起來,芸青才轉身走了。
回了觀荷院,芸青便將方才的事盡數說了,“果真如小姐所料,江府那些人動作極快,才不過一天功夫,就講那些膽敢胡言亂語之人盡數料理了。”
“往後,大約是無人再敢說這種話了!”
有沒有人再議論這種話,其實江奉容是不在意的。
無非是難聽了些而已,她早覺得不痛不癢了。
只是江府中的那些人卻不能不在意這些言論。
他們再如何瞧不上江奉容,這也是聖人給他們賜下的差事,他們亦是想透過這一樁差事得到些東西的。
若因著這些言論而落得個苛待江奉容的罪名,可當真就因小失大了。
所以江奉容初聽到那些下人如此議論,就已知曉他們下場會是如何,如今聽得這訊息,倒也並不曾有什麼驚喜。
只是見芸青一副歡喜模樣,便也隨著她笑了笑。
外間院子裡的下人綠夏進來,向江奉容稟告道:“小姐,謝將軍來了。”
江奉容行至前院時,江懷遠也在。
謝行玉顯然是在等江奉容的,大約是恰好被江懷遠瞧見,便順勢將人請進裡邊飲茶。
依著謝行玉的性子,想來也是已經開口拒絕,只是江懷遠一再盛情邀約,再加之如今的江懷遠亦算作是江奉容的兄長,所以謝行玉便也只好應下。
事實確實如同江奉容所猜想的一般無二。
此時的謝行玉見江懷遠一副攀附關係的模樣,心中其實是極為不喜的,但奈何想到眼前人與自個未婚妻的那一層關係,又只能生生忍著。
聽他好幾番高談闊論都只是含糊應著,更是左顧右盼的想著,阿容怎地還不曾來?
好在江奉容並未讓他等得太久。
瞥見那道藕荷色身影的一瞬,謝行玉片刻也不曾遲疑便走上前去,“阿容。”
江懷遠見此景象,他話才說了一半,心裡雖有些不滿,但也不敢說些什麼,只得一同跟了過來。
江奉容喚了謝行玉一聲“謝朝”,亦是看向江懷遠喚了一聲“兄長”。
江懷遠聽她如此稱呼,心底反而一陣得意。
他原本雖是刻意警告過江奉容讓她不必這般稱呼自己,更是不想與她這樣身份之人攀扯上關係,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