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之外,還有一些刀劍兵器。
謝家畢竟是武學世家,有這些物件倒也?正常。
江奉容端起茶水飲了?兩口,而後擱下,見謝行玉還不曾拿畫過來?,便又隨意地瞧了?瞧案几上放置的東西。
除卻幾本翻開的兵法書籍外,還有一疊宣紙壓在硯臺底下。
江奉容本不欲細看,只是匆匆一眼卻讓她發覺了?古怪。
實在是那宣紙上的字跡與尋常人太過不同?,她一眼瞧過去,便是極為簡單的字眼也?錯了?好幾個,更別說那些字都寫得如何歪七扭八的了?。
謝行玉拿著畫卷走過來?時,見到的便是江奉容看著那疊宣紙發怔的景象,他走上前道?:“看什麼呢,看得這樣入神?”
“抱歉。”江奉容回過神來?,“我並未翻看這些東西,只是方才不小?心瞧見了?,覺得這字有些特別罷了?。”
雖然二人已是極為親近的關係,可江奉容卻也?並非會隨意窺探旁人隱私之人,她看見這宣紙上的字,也?確實是無心之舉。
謝行玉順著她的目光看向壓在硯臺上的那疊宣紙,不由笑了?,他將手中畫卷擱下,又將那一疊宣紙抽了?出?來?,索性鋪開放在江奉容面前,“瞧你?這模樣,我還以為你?是瞧見了?謝傢什麼不可告人的機密呢,原來?不過是阿嫣素日練的字罷了?。”
“阿嫣姑娘練的字?”江奉容一愣,顯然有些意外。
謝行玉點頭,又嘆了?口氣道?:“這便是我說這個阿嫣也?是個極為麻煩之人的緣故了?,你?瞧瞧她寫的這字。”
說著,他拿起其?中一張宣紙,指著上邊幾個慘不忍睹的字道?:“你?瞧瞧這幾個字,分明是那樣簡單的筆畫,但卻個個都錯了?。”
“這便也?就罷了?。”他又指著宣紙上另一個字道?:“這個字到底該如何寫,只是我記得的便已經?教了?她有三四回了?,可是你?瞧,她依舊寫得這般模樣,說實在話,遇上她之前,我還當真不曾見過這樣蠢的人!”
謝行玉就這樣在江奉容面前幾乎是將心底那些抱怨都盡數說出?了?口,“她那樣的悟性,莫說是學什麼旁的,就只是將這些個簡單的字寫對了?,都是難於登天的事兒,我與她說讓她放棄這一想?法,可她偏偏不肯,依舊這般日日練著,還日日來?纏著我讓我教她。”
謝行玉面上的嫌惡不似作?假,江奉容知曉他的性子,知道?他是當真覺得厭煩,只是她心底卻也?並非沒有疑惑,於是問道?:“怎地不直接給阿嫣姑娘請一個夫子,這種事兒讓夫子來?做,應當會更合適些。”
“我亦是與她提過這事。”謝行玉搖頭道?:“於我們謝家而言,想?給她請一個好些的夫子是極為容易的事兒,費些銀子讓我耳根清淨些,我當真是再樂意不過,只是她卻與我說如今在這上京,只與我一人相熟,並不習慣與旁人太過親近。”
說到此處,謝行玉又是一臉無奈,“她再如何說也?是當初在秦川城救了?我一命的人,她如此說了?,又只是讓我指導她練習幾個字罷了?,我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