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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敷過一夜,江奉容便覺痛感減輕許多,芸青細細瞧了傷口,也說那處已有癒合跡象,便又滿臉喜色地換了新藥,只等傷口儘快恢復,也能少吃些苦頭。

可方才重新將傷口包紮好,永祥宮卻又來了人,說是皇后娘娘請她前去作陪。

每每永祥宮遣人過來,總不會是什麼好事。

芸青念著江奉容好容易稍稍恢復些的腿傷,下意識攥緊了她的手,眼底的擔憂明顯。

江奉容卻安撫似地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而後向前一步道:“本就是應當去向娘娘請安的,倒是讓姑姑多跑一趟了。”

那宮人見江奉容識趣,倒也並未為難,只道:“娘娘在永祥宮等著,姑娘快些動身便是。”

如此,江奉容也不再耽誤,簡單披了斗篷便由芸青攙著踏入了雪地裡。

永祥殿中,謝皇后正聽著底下人稟報。

她聽得下邊人說完,神色卻有些古怪,“阿璟那孩子向來是一點苦頭也不願吃的,怎地到了那西山大營中,竟是當真安分下來了?”

那太監模樣的人篤定道:“奴才遣去的人在那大營中蹲守了數日,見三殿下日日皆與那些新兵一同用膳,一同操練,亦是一同歇息,並未有過叫苦叫累的時候。”

“軍營中吃的都是些什麼東西,說是豬食也不為過,阿璟怎地吃得慣啊。”說起吃食,謝皇后面上顯而易見地多了幾分焦慮,“阿璟正是長身子的時候,只用這些東西,怕是要壞了身子的。”

軍營中的吃食對於貧苦百姓而言,其實已經算是難得的佳餚,只是於謝皇后而言,說是豬食,確實並不為過。

只是謝皇后身邊的畫萍見她神色不安,只得硬著頭皮勸道:“娘娘不必憂心,如今三殿下方才被送去西山大營不過半月,性子便與從前大不相同,陛下還是疼愛咱們三殿下的,等再過些時日,娘娘便去陛下跟前提一提這事,陛下若知曉三殿下如今性子這樣乖順,想來也會鬆口。”

聽得畫萍此言,謝皇后緊鎖的眉頭這才微微鬆開,她輕輕點頭,再抬眼時眼神中卻分明閃過一絲厭惡,“她怎麼還沒來?”

畫萍自然知曉謝皇后口中的“她”是何人,連忙回道:“畫意已經前去請了,算著時辰,應當是差不多要到了。”

正說著,外間來人稟報,說是江奉容到了。

謝皇后便讓方才稟告訊息的太監退了下去,又示意底下人將她帶入殿中。

江奉容一入殿,便先依著規矩向謝皇后恭敬行了禮,謝皇后抬手免了她的禮節,目光不自覺落到她的小腿處,“你這腿傷還未痊癒,就不必站著了,坐吧。”

這話聽著是好似是關心,可江奉容卻只覺得心底冒出一陣瘮人的寒意,謝皇后果真知曉她那日在昌慶殿傷了腿,更是故意讓她在生辰宴中獻舞,又讓樂師將原本和緩的樂曲奏得激昂凌厲……

今日之前,這一切原本只是揣測,如今謝皇后此言,卻算是直接同她承認了此事。

江奉容端坐於一側,心中思緒萬千,開口卻只道:“多謝娘娘關心。”

謝皇后淺淺飲了口熱茶,不緊不慢道:“今日喚你過來,其實也並非是有什麼要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