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小姐打定主意要將人尋著,我們如何能躲得過去?”
“今日來的世家貴女不少,即便在賴府,若還想成事,賴寶瑜便是不敢大張旗鼓地尋人的,畢竟此事若是被旁人知曉,賴府擔不起這個後果。”江奉容的目光落在依舊昏睡不醒的謝嘉瑩身上,“只是賴寶瑜在酒中添的東西實在不少,不知這謝嘉瑩何時才能醒來。”
若是謝嘉瑩始終不醒,此事便難辦了。
江奉容聽了賴寶瑜與賴寶松所言,自然知道二人有此算計是因著如今的賴府好似惹上了什麼麻煩,正需要與謝嘉瑩的這一樁婚事來作幫襯。
雖他們二人不曾透露賴府如今到底遇上了何事,可江奉容也聽出賴寶瑜言語中的急切,況且她既用此種法子算計謝嘉瑩,也說明當真是入了絕境。
畢竟這法子,實在風險極大,稍有不慎,便要讓整個賴府落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而若是如此,那賴寶瑜既然已經動手,便更無法捨棄這根救命稻草。
念及此,江奉容的心不由地有些發沉,她思忖片刻,轉眸看向芸青道:“一直這般等著也不成,我記得謝嘉瑩身邊原來還跟著個貼身婢子的,只是被賴寶瑜支開了,你且先去將她尋來。”
芸青遲疑道:“只是那謝小姐向來與您不合,我與謝小姐那貼身婢子說明此事,她怕也是不會相信奴婢。”
“無妨。”江奉容搖頭,“你只需如實與她說明謝嘉瑩的情況便可,想來她既是謝府給謝嘉瑩安排的貼身伺候之人,也不會是個傻的,賴寶瑜費心支開她,到這會兒她自己或許也已經覺察出不對來。”
“你與她說謝嘉瑩在此處,她應當是會同你來的。”
芸青聽明白江奉容的意思,瞧著四下無人便快步走出了假山。
而江奉容垂首看向依舊雙目緊閉的謝嘉瑩,又嘗試著喚了她兩聲,見她還是並無要醒過來的跡象,不由地輕輕在心底嘆了口氣。
她與芸青將這謝嘉瑩從西廂房帶到此處,雖說不遠,可這一路也並不少折騰,但謝嘉瑩卻始終昏睡不醒,江奉容並不通曉醫術,此時唯一能做的,也不過是守著謝嘉瑩,等芸青將她那貼身婢子尋來再作商量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江奉容的心卻始終半懸著,她不安地盯著假山外的那條小道,即便只是一點細微的動靜也足以讓她的心猛然揪緊。
外間終於傳來腳步聲響,江奉容抬眼望去,臉色卻瞬間慘白,因為此刻出現在她眼前的並非旁人,而是賴寶瑜姐弟,他們身後還跟著兩個賴府的下人,顯然是來尋謝嘉瑩的。
謝嘉瑩此刻還昏睡不醒,若當真被他們姐弟二人察覺是江奉容將人帶走,怕是不會輕易放過了她。
畢竟他們定然是不會希望他們所做的這種骯髒事被外人知曉,屆時便是隻能用法子讓江奉容閉了嘴,依著他們如今的架勢,那會是何種手段便也可想而知了。
此時賴寶瑜姐弟雖已往江奉容蔽身所在的方向而來,可距離此處還有一段小道,其實若是江奉容有心想逃離,也並非全然沒有法子,畢竟此處有成片荒廢的假山,她藉著這些假山作為遮蔽,應當能躲過賴寶瑜姐弟的搜尋。
只是……她的目光向下,落在了那道鵝黃色身影上。
她獨自一人自然能逃,可帶著謝嘉瑩卻是一樁難事,她若攙著謝嘉瑩離開,行動遲緩不說,恐怕還會惹出些動靜來,賴寶瑜姐弟身後還帶著兩個下人,這讓江奉容如何能避開?
或許如今唯一的法子便是她將謝嘉瑩舍下,只當作什麼也不知地離開此處。
畢竟這謝嘉瑩原本與她關係也並不和睦,她既然已經竭力救過謝嘉瑩一回,便也算不上對不起她。
如今,也不過是為了自保罷了。
江奉容在心底想了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