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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低音炮一樣的動靜,還有灼熱的氣息吹到了耳蝸裡,嗡的一聲炸開。
剛才還躁動的毛筆,似乎突然被平撫了下來,在一張新的紙上,重新的蘸墨,一筆一劃的寫。
每一筆都力透紙背,遒勁有力。
這幾個字分明還是她剛才寫的那些,可比較起來,似乎更大氣磅礴了一些,給人一種完全不同的感覺。
像是將要騰躍而出的龍,隨時咆哮著準備飛騰而上。
&ldo;怎麼?還想再來一次?&rdo;
筆被擱置在一側,顧殷鬆開她的手,可是兩隻手卻依舊環著她,撐在桌面上,似笑非笑的說道。
猛然的回過神來,蘇諾諳惱怒的推開他,剛才竟然真的失神了!
眼角的餘光掃過桌面上的那幅字,哪怕不想承認,卻不得不誇讚一句,跟他這樣的比較起來,自己不過只是小兒科罷了。
&ldo;明天晚上的宴會,你都準備好了?&rdo;
沒等掙脫開懷抱,耳邊還是沙啞暗沉的聲音。
她的身體微微的僵硬了一些,眸子也是微微的暗淡了點,嗯了一聲。
既然蘇慶國按捺不住,甚至想要用絕地逢生的辦法,那她就勢必要趁著這個機會,狠狠地滅了他這點想法。
&ldo;需要我幫你什麼?&rdo;
感受到懷裡小野貓一樣炸毛的掙扎,顧殷才鬆開她,不過暗邃的眸子裡卻劃過幾分的可惜。
&ldo;不需要。&rdo;
避開他的懷抱,耳邊才稍微的退下了幾分的溫度,情緒也都被壓了下來。
依舊恢復之前的冷清,明眸略帶惱怒的瞪著他。
若不是剛才被蘇景打擾的話,她指不準現在就已經聽清楚剛才的對話了,可是被一打擾,只是聽了一半,就再沒聽到。
&ldo;你剛才跟我媽說什麼了?&rdo;還是按捺不住好奇,皺眉問道。
顧殷卻上前幾步,在她面前微微的彎腰湊近,&ldo;這些你不需要知道,只需要知道我不會害你就夠了。&rdo;
離著很近,氣息也很灼熱。
他的眼眸漆黑陰沉,周身的氣勢也像是甦醒過來的雄獅獵豹,仿若被盯住的人,根本就躲無可躲。
這種鋒利和壓迫的感覺,她早就習慣了,可是有時候依舊會好奇,到底他身上經歷了什麼,才會有這樣迫人的氣息,才會做到冷血凌厲的樣子。
似乎他身上充滿了秘密,現在接觸到的不過只是冰山一角罷了。
一直到顧殷離開的時候,她才微微的回過神來,耳邊依舊還是他剛才說的&l;明晚見&r;,似乎別有深意。
樓下蘇媽媽還是坐在沙發上,只是比較起來最開始的樣子,眼眶通紅的厲害,像是剛哭過。
&ldo;怎麼了?&rdo;
蘇諾諳皺眉坐在她身邊,問道。
哪怕離婚的時候,也沒見到媽媽露出半點難過的樣子,不過消沉了幾天就恢復正常,可現在哪怕沒落淚,身上那種壓抑的感覺卻很濃重。
&ldo;沒事。&rdo;蘇媽媽的聲音都有些沙啞,說道。
手裡一直都攥著一串核桃,邊角早就被磨的平了,一看就是經常把玩的,蘇媽媽沒意識的,一直都在不停地用手去撫摸,小心翼翼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開口說道。
&ldo;之前你小的時候,我經常給你看你舅舅的照片,本來以為早晚會見面的,可沒想到歲月不饒人,誰也說不準資金能活多少年。&rdo;
蘇媽媽的眼裡幾乎沒什麼焦距,像是在自言自語,每個字卻都帶著壓抑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