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本不是請,這就是通知而已。
蘇諾諳頓住腳步,看向他那邊,不著痕跡的往後倒退了幾步,對著旁邊的人使了幾個顏色,先把周允給帶出去了。
&ldo;是顧老先生嗎?&rdo;蘇諾諳開口。
哪怕被問到這樣的話,那個男人的臉上也沒任何的吃驚或者是其他的波動,依舊是保持最開始的笑容。
&ldo;不用多長時間,只需要幾分鐘就夠了。&rdo;
那個男人似乎根本就看不出來蘇諾諳的情緒,還是保持最開始的姿態,禮貌的說道。
語氣也沒變,打定了主意就是要讓她去的,沒得商量。
&ldo;抱歉,沒空。&rdo;
蘇諾諳想都沒想拒絕了。
這個男人她認識,當初被囚禁給送飯的時候,見過那麼一面。
哪怕被囚禁的時候儘量的保持冷靜,可是依舊會忍不住的恐慌害怕,甚至每天自己一個人呆在空檔的房間內,幾乎要被逼瘋了。
那種情緒就算不說出來,也都是深刻到了骨髓裡,不說不代表著不恐慌這樣的經歷。
她又不是沒腦子,何必再去以身試險。
聽到這樣的回覆,那個男人才略微有些吃驚,似乎從來都沒遇到過會拒絕的人,怔了一下,繼續著重語氣的說道:&ldo;蘇小姐,只需要幾分鐘的時間,並且老先生在那邊等您。&rdo;
他眼神示意了一下週圍。
後邊跟上來了三個男人,虎視眈眈的樣子,仿若只要她敢說一個不字,那麼就敢眾目睽睽之下,把她直接綁架了過去。
&ldo;幫我跟顧老先生說一下,今晚還有商務要談,等改天有空的時候吧。&rdo;
蘇諾諳的心臟被狠狠地揪緊了,手也攥成拳,脊樑骨挺的很直,半點氣勢都不肯落下。
她身後也跟著幾個人,是剛才她故意留下來的,如果顧老爺子的人真的強行把她帶走的話,好歹還能抗衡一下。
並且按照顧老爺子的性格,也不會真的當眾撕破臉。
兩邊抗衡,一直僵持下去。
最後那個男人,眼神波動了幾下,還是得體的說了個客套話,才離開。
一直確保著那些人離開,她緊繃的後背,才徹底的鬆懈下來,略微的有些恍惚和怔松。
仔細想起來,竟然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捲入了這樣的事情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跟顧家的人糾葛不清。
曾經的顧家從來都是高不可攀,甚至只供人敬仰膜拜的,現在真正接觸了,才發現其中的醃臢不堪的事情。
而那邊回去復命的人,垂頭站在顧老爺子的面前。
顧老爺子坐在車內,臉色漆黑的看著外邊已經上車的蘇諾諳,車內本來就狹窄的空間,更加的逼仄冷沉。
&ldo;蘇小姐說現在有事。&rdo;
那個回來復命的人就站在車外邊,明明是一米八的大高個子,可卻卑微的弓著腰,看著格外的矮小,甚至有些顫慄的模樣。
見識過顧老爺子手段的,從來都不會認為這個是慈祥和藹的老頭。
而是一個比年輕人更加有獸性,更加為了利益殘忍不擇手段的人,這才是站在食物鏈最頂端的男人。
&ldo;三天之內,給我查清楚這個項墜到底是幹什麼的。&rdo;
顧老爺子的聲音沙啞而冷沉,手緊緊的攥著龍頭柺杖,臉上的情緒也幾乎辨不清。
查來查去的,蘇諾諳的身上根本沒任何可疑的東西了,除了那個被忽略的項墜。
現在還沒查到任何的證據,可隱約的已經猜測出來了,那個項墜不是普通的項墜,而是帶著定位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