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就要丟大人了。
二老爺身子有些萎縮;只覺得身心具疲。
看著妻子滿臉委屈的模樣;二老爺除了嘆氣;一句話也說不出。
從這ri起;原本就因身體不好;不怎麼愛出來應酬的沈參議太太繼續“病養”。
沈參議家的裡外事務;全託給族侄沈玲打理。
只是沈玲能打理外務;可官場女眷往來卻是替代不了;沈參議家多有不便。一來二去;就有心思通透的的下屬;曉得沈參議太太身體不好;想要巴結上官;有送美婢的;也有中間說話想要幫二老爺置良妾。
二老爺為人雖略刻板;可人品卻無暇;並未趁機納妾置婢;對於送上門的美眷也都婉拒退還。
一時南昌官場的老爺們;不免有人嘲笑二老爺“懼內”;或是假道學;不過南昌府的官眷們;提起沈參議;卻只有讚的;只覺得是真正君子。
對於隨沈家二老爺到任上的三位沈家少年;之前大家齊齊關注的是嗣子沈珏。隨著沈珏入書院讀書;並不怎麼顯露人前;這沈玲出面的時候就越來越多;關注沈玲的人也就多了起來。
因沈玲弱冠之年;尚未婚配;有心與沈家結親也不是一個兩個。不過多是佐官屬下家的庶女之流;讀書人家嫁女反而挑剔;嫌棄沈玲無功名在身。
沈理央同僚太太幫忙相看;花了近千兩銀子做聘禮;為族侄沈玲聘娶了一個科舉出身的知縣家嫡長女;進門打理家務。
這都是後話;暫且不表;且說京中。
禮部的教職考試也考完了;留在京中參加禮部考試的三位沈家族人;都得了可心的職位;離京赴任去了。
沈宅似乎有靜寂下來;不過沈家眾人的心情只有歡快的。
二老爺的回信已經抵京;關於兄嫂要抬舉玉姐之事;二老爺自然是無不應允。大老爺與徐氏這裡;便在四月底正式開家祠;將玉姐“過繼”到長房名下
沈瑞與玉姐從堂兄妹成為兄妹;玉姐由從四品參議庶長女成為尚書府大小姐。
不僅沈家在京的各房族人齊齊道賀;有交情的人家也頗為關注。
規矩森嚴的人家;依舊難免有所挑剔;可之前那些開口為旁枝庶子求親的人都齊齊熄口;不敢再心生妄念。否則的話;就是打沈家的臉了。
雖說門當戶對的人家依舊挑玉姐出身;嫌棄這“嫡長女”之名有水分;尚書府子嗣單薄;不過三、四品的人家;則開始有人託人打聽。
徐氏這裡;反而沒那麼急迫;打算等院試完了再說。
三房那裡;四哥已經八個月;經過大半年的調理;有些肉呼呼的模樣;正是開始愛爬的時候。
他是個愛笑的孩子;也不認生;極是可人疼。
三太太便常抱兒子到上房來;陪著徐氏說話。
三老爺則在親家老太爺的勸說下;經常去了南城書院;結交一些應試舉子
沈宅上下;一片溫馨祥和。
沈瑞就是在這個時候;稟明瞭徐氏;邀請高文虎與壽哥到家中作客;又請了沈全、毛遲與何泰之為陪客。
這三人都與沈瑞交好;常來沈家;徐氏是慣相熟的;這ri是早早到了;
知曉沈瑞請的主客是縣試時遇到的寒門子弟;徐氏不怕沈瑞會怠慢客人;反而擔心何泰之失禮。至於毛遲;雖是狀元之子;可家中卻是匠籍;出身市井;xing子極平和。沈全年歲在這裡擺著;行事又周全;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