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的採光很好,明亮又不耀眼,看樣子在建房時,設計者充分醞釀、獨具匠心。鄧子軒望著容光煥的張之洞,知道他是誤解了。鄧子軒轉移話題問道:“大人!聽說安南不穩,法國人屢屢挑釁,看樣子安南戰火不可避免。”
張之洞一愣笑道:“子軒老弟,你是一位商人,沒有想到居然關心國家大事,難得呀!”“大人,古人云,位卑不敢忘國憂,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大清國的興衰與草民息息相關。”“看樣子你是一位愛國的商人,國家興亡、匹夫有責!說的太好了。”
張之洞沉吟一下接道:“法國人是欺我懦弱,有關朝廷的決策我不便多說。不過請你放心,我們在安南有準備。當然能避免戰火是最佳結果,與洋人爆戰爭我們輸不起。子軒老弟,難得來此做客,為兄略表地主之誼。,請!”這功夫下人開始在桌子上擺放碗筷。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鄧子軒逐漸興奮,白皙的面孔出現紅暈,似乎與黑sè的鬍鬚形成反差。張之洞同樣jing神昂奮,談吐不凡。“大人,方才你談到維新,革除弊端,吸納西洋各國的理念,我認為很好。但是如何向西洋各國學習,關鍵是要改變慣有的思維方式,。如何把傳統的觀念有效的與西洋學說相結合,是切實可行的策略。可是我感覺此路荊棘密佈、隨時都會被扼殺在萌芽狀態。”
張之洞沉吟一下道:“子軒老弟,沒有想到你很有思想。有些東西不是我等能左右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方才子軒老弟說到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看樣子只能從我做起,讓大多數人改變想法,繼而影響朝政達成共識,採用溫良的社會變革,方能達到中興之舉。”
鄧子軒心裡明白,張之洞不可能與他探討敏感話題。便旁敲側擊道:“大人說的很好,草民恍然大悟。看樣子改變人們的想法,應該大力倡導維新、開辦新學,讓更多的人接受現代思想教育,或許能水到渠成。”張之洞聞之眼睛一亮道:“與你交談,有耳目一新之感。不錯,我準備大力倡導新學,說白了就是開辦新學堂。也許有一定阻力,但是我不會放棄。”
鄧子軒就開辦新式學堂剛要表一番宏論,忽然一名屬下匆忙而入,隨即把一份奏章交給張之洞。張之洞看完臉sè大變道:“子軒老弟實在對不起,我有緊急公務要辦!”“大人,既然如此我就告辭了。下次我們再談古論今。”
鄧子軒辭別張之洞,走出總督府立即回到秦府。“主公,這麼快就回來了,難到與張大人交談不愉快!”在秦府等候的裴葛謹詢問。“張之洞接到一分奏章臉sè大變,我猜測法國人進攻了!”話音剛落,一名屬下進來稟告:“報告,安南冷一飛來信!”
鄧子軒展開信檢視,隨即遞給裴葛謹道:“果然如此,冷一飛告知,法軍向河內動了進攻,先與劉永福的黑旗軍爆激戰。目前冷一飛已經率部增援劉永福,你立即通知冷一飛,切不可與法軍拼消耗。第2旅沒有獵裝武器,命令他掩護劉永福後撤,節節抵抗並且麻痺法軍。”
鄧子軒接道:“我馬上動身前往海南島整軍。我走後你留下來坐鎮廣州城,切記,一定要按照我們擬定的方略行事。ri期無法確定,我在安南暴露之ri,就是你控制廣州城之ri。”“主公你放心吧!屬下切記!”“我走了!”鄧子軒鄭重握住裴葛謹的手。“主公!一路順風!”
第2章 海南島整軍
貨輪停靠在海口碼頭,鄧子軒信步走下貨船。舉目眺望,碼頭上熱鬧異常,與當初裴葛謹初次來海口時的景象生了很大變化。海口碼頭擴大了數倍,而且碼頭貨物、人員吞吐量增加了幾十倍,這裡變成了海口最繁華的場所。
小販的叫賣聲很有特點,他們不是扯著嗓子喊叫,而是喊叫的尾音特別長,似乎在結束一旋律的最後樂章,非常悅耳動聽。鄧子軒想去小吃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