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好半天長出一口氣後,向陽問:“那師兄!你當初要是沒救下那獵戶,那孤寡母女,尤其是那新娘少女,恐怕就不會遭遇後續的劫難了。”
“在那之後!師兄你這心裡……”向陽沒有說完,因為他不知道自己繼續說出來,是否合適?肖自在是否介意?
“你是想問我這心裡會不會有,因為我那孤寡母女才遭逢劫難的自責的心結是吧?”肖自在問。
向陽點點頭!
“並沒有!”肖自在雲淡風輕地道:“那時候我都築基大圓滿了,修煉也算有成了。”
“修煉有成,心境自然也是到了境界的,這種事情,並不會對我造成什麼心結。”
“而且!我救人!殺人!是兩碼事。”
“第一、我救獵戶時,並不知道他是村裡的惡霸,也不可能要先去了解他是不是惡霸,再去出手相救。”
“第二、那惡霸惦記那孤寡母女,已不是一天兩天,那村子裡人盡皆知,無人出手相助,甚至一部分人還是那獵戶惡霸幫兇。”
“那母女倆弱小,防範不住獵戶及其幫兇的作惡,與我何干?”
“那孤寡母女弱小遭逢劫難,獵戶和其幫兇的作惡,不能怪罪到我頭上,世間沒有如此道理。”
聽了這話,向陽莫名的覺得心頭一鬆。
仔細想了想,如若換作是他,恐怕心裡就沒那麼容易過去了。
因為可能會陷入一種:‘我要是不救那獵戶,後續那孤寡母女就不會遭遇劫難’的自責心結中。
即使事後能想得通,恐怕也會自責一段時間。
現在聽到師兄所說,心頭就豁然開朗了。
正如師兄所說:‘那母女倆弱小,防範不住獵戶極其幫兇的作惡,與我何干?’
‘那孤寡母女弱小遭逢劫難,獵戶和其幫兇的作惡,不能怪罪到我頭上,世間沒有如此道理。’
“多謝師兄!”向陽很正式的向肖自在行禮道謝。
肖自在微笑的望了向陽一眼,坦然受了這一禮。
已經金丹一層的肖自在,知道自己曾經的經歷講述,幫助向陽提前清理了一些,將來在修真之途中,不必要的心結麻煩。
所以,他坦然的受了這一禮。
“我救獵戶!和殺獵戶!”肖自在繼續道:“看似都是發生在同一個人身上,但這其實是單獨獨立的兩件事。”
“救那獵戶時,我不知他是村中惡霸,他遭逢劫難被我撞見;”
“殺獵戶時,他正在作惡被我撞見,我亦沒有放過他。”
“呃……”肖自在抬手掐算:“兩件行俠仗義的事情,也不知道我會得到多少功德!”
向陽莞爾一笑,道:“師兄!功德這種東西,不是神話話本里編撰的嗎?難道還真有啊?”
“誰知道呢!”肖自在道:“咱們修真到最後,可是要飛昇的。”
“飛昇之後,是不是成神成仙,還是去往哪裡的世界,是不是要靠賺取功德過日子,誰也說不準。”
“畢竟修真一事,就已經玄而又玄了。”
順著肖自在的話,向陽不由得有些沉思。
“哦對了!”肖自在打斷了向陽的沉思:“師弟你修真是為了什麼?”
這一下還真把向陽問住了,想了一會兒,想不清楚,便道:“我十二歲還不怎麼知事呢,就稀裡糊塗的被孟大河帶出了村子。”
“來到這火靈洞後,又稀裡糊塗的開始修煉。”
“走到今天,都築基二層了,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師兄你呢?修真又是為了什麼?”向陽反問肖自在。
肖自在望了一眼飛行途中遠處的風景,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