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真要玩這麼大?……那個,一會你指揮吧,我……我給你壓陣啊。”
雲錚哈哈一笑:“三萬打三萬,大家都他媽新兵,現在也沒個什麼狗屁地形、陣法啥的好講究,靠的就是一個猛,就是一個不要命……這麼說罷,這就好像兩個流氓幹架,其實自己都知道自己本事不怎麼樣,可是事關面子,不裝裝樣兒不行,這個時候唯一的勝利希望就是,你比對方更在乎。因為更在乎,所以才會更不怕死,更能豁出命去。他提板凳,你就敢操刀子!”
林曦面色一窒,乾咳一聲:“要說打起來,其實我也不怕,有你在嘛,我想怎麼也不至於吃敗仗,關鍵是打完了之後的事情……”
雲錚一擺手,頗有一分指點江山的氣勢:“他要打,我們就陪他打,有什麼JB鳥事,打完了再說。哼哼,要扯皮也是打完以後的事,現在想個什麼勁!”
林曦嗯了一聲,坐了下來,沒一會,又忍不住在屋子裡繞來繞去,目光直往窗外飄。雲錚也懶得看他,只管在一邊喝茶看畫,好像一點沒覺得氣氛緊張。
林曦在這邊緊張不已的時候,蔣福山也是一顆心兒在胸腔裡猛跳,決不是小鹿亂撞,完全是野蠻衝撞。他看了看眼前面色陰沉的兩人,有些忐忑地問:“袁副都指、邵監令,這虎符和令信可以確認無誤了吧?”
袁副都指,名維,字伯綱。河南蔡州大族出身,年三十七,剛由關東第九衛指揮使提拔到鳳舞衛副都指。鳳舞衛中有不少中低層軍官都是他的老部下,所以他在鳳舞衛裡其實就是給林曦壓陣的。
邵監令,名光,字耀華。穎昌世家出身,性格強硬,十五歲從軍,只幹了兩年戰鬥兵就被轉到軍檢系統,一直幹監察官一類的官兒,軍中綽號“邵黑臉”。罰起人來完全是六親不認,不過那是對內,在外人面前,這傢伙護起短來,手底下的兵就好像個個都是他的“六親”了一樣。所以他雖然嚴厲,但人緣偏偏蠻好。
林曦雖然帶兵沒啥本事,但畢竟是在皇家長大並且是有望大位的皇子,對於力量的掌握還是很有點眼力的。他知道自己在鳳舞衛威望並不高,而因為這支軍隊建立的時間太短,所以這裡頭也沒有多少靠得住的人。那麼他要讓鳳舞衛出手,自然只能借用袁維和邵光的威望來行事了。
正因為如此,林曦才會在給出了虎符的情況下再親筆給他們寫了這封令信,信裡其實也沒多說,就是交代了一下雲錚之前的話,點出如果自己在妙玉坊被林晟帶著龍翔衛折辱,那麾下這三萬多鳳舞衛的臉皮以後也只能是被人家拿草紙來擦了。
虎符、令信和口頭命令,蔣福山都帶到了,現在他也沒別的辦法了,只能是看這二位到底肯不肯聽從調遣。
袁維放下令信,閉著眼睛琢磨了一下,用手指敲著桌面:“我等新軍,按說應該是不能進揚州的吧?難道四王爺那邊真會犯下如此大忌?”
蔣福山一聽,頓時覺得有戲,目光一亮,連忙道:“王爺和小公爺都說了,只要卑府開具公文就行,卑府方才沒有來得及回衙門,一時沒有用印,不過這公文卻是已經寫好了,就等回衙門用了印便算生效。”
邵光哼了一聲,問道:“確定龍翔衛會去嗎?”
“這個……是雲小公爺的判斷。”蔣福山連忙道。
“哦,是雲少帥的意思?”邵光面色正了一正,情緒有些陰沉,“那倒是比較可靠了。”
袁維也點了點頭,皺眉道:“既然是這樣,蔣大人,你且派人去衙門取印,我等拿了你開具的公文就進城,現在我們先開拔到城門口待著,你速度一定要快!”
蔣福山了不得袁維如此謹慎,一點小把柄都不願留下,不禁急道:“可是現在王爺和小公爺那邊情況已經很緊急了……好吧,你們北城門口等著,本府麻煩就去。”他在林曦和雲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