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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紫繯謹言慎行,是因為她之前的所作所為已經為她帶來了麻煩,可儘管是這樣,卻還輪不到別人來多嘴。而且,這裡是聖上賜給她的莊子,若是姜府仗勢欺人的留言是從她這裡流傳出去的,她身為這個莊子的主人,當然也有推不掉的干係。

她可不是要為姜府開脫,只是不想招惹麻煩罷了。

儘管心裡如此想著,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只恭敬的帶著劉婉清二人一起過來給姜首輔見禮。那姜國棟當然不敢生受柳如心的全禮,只側過身子,受了半禮且又還了柳如心半禮。

畢竟柳如心是有品級的,並不用給他行禮,可是,身為晚輩的她又不得不給姜國棟行禮。那姜國棟亦然。雖受了半禮,可是,自古以來,君臣有別。柳如心上了皇家的文碟,就相當於半個皇家人,若是受了她的全禮,就有蔑視君威的嫌疑了。他能夠在朝堂上呼風喚雨數十載,又怎會犯這麼低階的錯誤,讓人抓他把柄。

雙方見完禮之後,又寒暄了片刻,那邊漪綠便過來回話,說東廂已經收拾妥當,隨時可以入住。柳如心便帶著眾人告了聲罪,便退下了,把空間留給了老定伯侯與姜首輔二人。

柳如心等人剛退下,姜國棟便撫著發白的鬍鬚爽朗的笑著,聲音渾厚的道:“老柳啊老柳,你真是養了一個識大體、顧大局的好孫女兒,小小年紀就有此謀略,老夫真是佩服、佩服啊!”

“姜首輔說笑了!不過是女兒家家的一些閒話罷了。當不得真的。”老定伯侯略顯疏離的陪著客氣寒暄著。

他可沒有忘記這段時日以來,定伯侯府遭到各方勢力的大力打壓的事情,這其中倘若沒有他姜國棟在背後推波助瀾,他卻是不信的。

“老柳啊,你不會還在為了先前的事情而責怪老夫吧?你我可是鬥了一輩子了,不會臨到老了,反而還動了真氣吧?”姜國棟依然一副笑呵呵的模樣。一雙渾濁的老眼透著精光,語含嘲弄的問著。

“你這老匹夫,都是過去的事了,還提他作甚?”老定伯侯顯然是想到了什麼,立刻變了臉色,遮掩似地裝作如無其事的模樣,大大咧咧的找了一個位置隨意坐了下來。最後,只聽他氣結的道:“不過,這次可不一樣,你那兒媳在莊子上的這幾天可是沒少給我家心兒氣受。你也是知道的,心兒之於我可是捧在心尖尖上的,哪能讓那蠢婦那般作踐。”

“好了,我也就是那麼一說,怎就當真了!”姜國棟面色訕訕的,老定伯侯口中的蠢婦正是姜霆威的親母,姜國棟的大兒媳婦。他作為公公可不好加於評價,只好尷尬的咳嗽兩聲,然後閒聊似地問道:“對了,丹陽那丫頭也該到了及笄的年紀了吧?”

老定伯侯正在喝茶,聽了他的話,動作略是一頓,偏了腦袋想了片刻,這才點頭,道:“恩。確實,過了年剛好十五,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

姜國棟似乎很滿意老定伯侯的回答,愉悅的撫了撫他那發白的鬍鬚,渾濁的老眼精光一閃,然後略一沉吟,又道:“這麼說,那丫頭已經十四了?恩,小小年紀便有此擔當,不錯,不錯!我呀!真是越來越羨慕你這老傢伙了。不過……”

老定伯侯同這位姜首輔可是鬥了一輩子的人了,難得聽見這麼幾句讓他舒暢的話語,正聽的過癮,哪知那般卻是話音一轉,便停在了那裡。老定伯侯一時也沒多想,順口便問了出來,“不過什麼?”

姜國棟見魚兒上鉤,眼底閃過一絲光亮,不過瞬間,又消失於眼底,面上卻是一副慼慼然的樣子,輕嘆一聲,不無惋惜的道:“哎呀!說起來,那孩子也是命運多舛,小小年紀就喪父喪母,也是可憐啊!”

老定伯侯聽他這樣一說,心中一沉,頓時,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突襲而來。眼中泛起淚意,心口酸澀不已,有口難言。深深的嘆息一聲,只怨命運多作怪,他早年喪妻,中年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