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等黃氏在說什麼,第二日天不亮便偷偷的啟程,又去了西北的軍中。直到這次厷詔帝詔他回京這才回來。
這二十四年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產生異樣的感覺。這種感覺每每讓他想起的時候,胸口處便不住的有種即亢奮,又有些酸酸澀澀的奇妙感覺。然而,他卻只是皺了下眉,並不會覺得抗拒。熟話說:朋友妻不可欺!如今,在得知那個能夠影響到他情緒的女子即將成為朋友的妻後,他再也忍不住,告知她的同時,還不忘抹黑一下好友的形象。
不過,他說的也是事實,南宮羽徽確實風流成性,家中姬妾更是多不勝數。更何況,南宮家人口眾多,是非更多。以她這種性子的人,未必就能應付的來。所以,宗政毓燁這般告知柳如心雖然也存有私心,然而,更多的卻是從柳如心的出發點為她考慮。並不是為了一己之私故意攀陷於南宮羽徽。
想著柳如心那略帶質疑的話語,宗政毓燁只覺得心臟處被人狠狠的撞擊了一下似得,讓他悶疼悶疼的,卻又不能宣洩出來。
魯嬤嬤雖然幫忙車伕修理馬車,然而目光卻是一直緊緊的關注著柳如心這邊的情況,一刻也不敢放鬆。看著僵持的兩人,還有那凝滯的空氣,魯嬤嬤裡的這麼遠也能感受的道。也不知兩人到底怎麼了。有心想要過去解圍,又怕好心辦壞事兒。那邊的兩人,畢竟一個是名震朝野,甚至擁有‘殺神’、‘活閻羅’之稱的鎮國公。一個是厷詔帝最為看重的當朝郡主。她一個下人,還真好做,免得傷了郡主的臉面。
就在這時,馬伕從馬車下面鑽了出來,長長的嘆了口氣,道:“咳!終於修好了,這位大娘,還是趕緊通知貴人們一聲,咱們好趕緊離開這個是非地吧!草民並不是貪生怕死,實在是家中還有一家老小還都等著草民這點份例養活,所以,草民實在不能就這麼的輕易喪命於此。”那馬伕並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異樣,只苦苦對著魯嬤嬤出聲哀求道。
魯嬤嬤見馬車已經修好,正中心意,如今,在聽馬車這麼一說,還有什麼不同意的,逐開口想不遠處的柳如心喊道:“主子,馬車已經修好,是否現在啟程?”
原本凝滯不通的氣流隨著魯嬤嬤這一喊,陡然一鬆,那種沉悶的氣氛瞬間隨之消散開來。柳如心看了一眼宗政毓燁胳膊上的傷口,輕輕蹙了一下眉頭,冷聲說道:“鎮國公救助本郡有功,為此還身受重傷,本郡也不是那無情之人,你這般模樣,馬兒是不能騎了,不如一道坐馬車吧。只是簡陋了些,還望鎮國公莫要嫌棄的好!”
宗政毓燁見柳如心如此身份的話語,本還想在說些什麼,又怕唐突了佳人。逐只能訕訕的閉了口。然後從地上站了起來,隨著柳如心的身後,一起朝馬車的方向走去。
待柳如心和魯嬤嬤率先上了馬車後,宗政毓燁並未同柳如心她們一起,只是雖馬伕一塊坐在了車轅邊上。馬伕待眾人坐穩之後,道了句“走嘞!”,然後一邊打在馬屁股上,隨即,馬車就晃晃悠悠的再次行駛起來。宗政毓燁的坐騎一路跟隨著馬車的後面,一路朝京都南城的方向馳去。
魯嬤嬤坐在柳如心的身旁,時不時的隨著車簾晃動,偶爾也能看見外面宗政毓燁的身影,心裡擔憂無比。要知道,男未婚,女未嫁,如今又坐在同一輛馬車之上,若是被那好事兒的人看見,還不定要被傳出什麼留言呢。鎮國公的門楣雖好,然而,魯嬤嬤覺得,宗政毓燁並不是郡主的良配。
在她眼裡,宗政毓燁長年征戰沙場,殺戮過重,像他這種人,整日裡只會打打殺殺,根本就不懂得憐香惜玉、溫存小意是為何。更何況,宗政毓燁一向都是以一張冷麵示人,魯嬤嬤覺得,柳如心本該是金尊玉貴的一個人兒,然而,命運多舛,一波三折,使得她從小便受盡委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