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定了!”
四宗高手見到來人如是見了殺父仇人一般,齊齊大叫。
任古湯傷的確很重,若不是有靜藥師三位藥宗高手幫他治療,又以神藥餵食,他此刻怕已油盡燈枯。
儘管恢復了些許體力,可由於施展了禁術,內腑精元嚴重虧損,此刻連走路都是不能了,只能掛在唐飛背後上。
任古湯怪笑搖頭:“咦嘻嘻,咳咳…文老狗,你也莫要裝了,此事到此為止,本王今曰認栽便是,本王與助天閣這幾人沒有半分交情,仍是敵對關係,今曰之所以會來此處,是因為本座制服了她們的乖孫兒,挾持於她們,…文老狗,你就別再亂扯犢子了,整件事與助天閣無關…嘎嘎嘎…”
說罷,手一鬆,自唐飛背後跳下,一瘸一拐向前走去。
直到此刻,雪虹綿四人才搞清楚他的用意,他是要以死撇清與助天閣的關係,現在這種情況,人證物證聚在,即便是說破大天也沒有人會相信雪虹綿等人,這魔頭就一直藏在她們身後,她們豈能不知?而且還帶著魔頭來到此處,又傷了十元谷十位供奉,只有任古湯自己站出來撇清關係,才能還她們清白。
可如此一來,任古湯必死無疑,這種情況下,雪虹綿等人是決計不可能救他的,這已經牽扯到宗門聲譽問題,在暮冢時,那是為了護下唐飛,無意中救了任古湯,之後文史公等人離去後,靜藥師為他治療,也是為了自己孫兒報還邪教的救命恩情,從此兩清,再無瓜葛。
“老頭,你傻了!”唐飛一把將他那枯瘦的身板拽了回來,背在背後,竊聲道:“那文史公針對的是我,你只是個藉口,你這出去一送死,他們依舊不會放過我們!”
任古湯怪叫道:“呀呀呀,蠢蛋,穿幫了!你說的沒錯,就算老頭子死了,那文老狗也不會放過你們,可你不要忘了,你那些奶奶們絕不是貪生怕死之人,比起死,她們更怕什麼?”
唐飛心中一震,兩眼微紅,自嘲笑道:“呵,是啊,她們更怕宗門的聲譽受損,更怕因此挑起兩國大戰,更怕黎民失所,橫屍遍野。”說到這裡,轉頭瞥了那老鬼一眼,揶揄道:“咦?老頭,你這殺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頭的老魔頭也會有惻隱之心?怪哉怪哉!”
唐飛怎能不知道他的用意,他的確是嗜血魔頭,根本不會在乎什麼黎民蒼生,之所以這麼做,是為了償還雪虹綿等人昨曰的救命之恩,他堂堂神印教五大護教天王之一,豈會為了苟活而躲於人後?既然要死,便要死的乾淨,償還了恩情,一死何方?
“諸位稍安勿躁!”一道水藍色身影漫步走出,她在五宗掌門之中一向寡言少語,極少發表意見,此刻卻是站了出來,周邊之人自是立刻安靜下來。
水幕華環視一週,緩緩道:“助天閣各位師姐都乃俠義道先輩,江湖上無人不知,只她們兩個分支的宗名便代表了她們的宗義,助宗師姐們,以扶危救困,調和民怨,弘揚正氣為己任行走江湖,天羅帝國人美物豐,國泰民安,民風淳樸是最好的證明,若是一個國家的基石力量充滿了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她們的國家又如何強大?而藥宗師姐們更是不必多數,濟世救人,妙手回春,慈悲之心天下又有誰人不知?又有多少人會質疑她們這等心地純善的人物?”
說到這裡,頓了頓,面向眾人,續道:“昨曰之事,其中定是有所誤會,諸位不可肆意詆譭助天閣師姐們,否則,我水幕華第一個不待見他……”
場邊一片寧靜,近千人的場合,落針可聞。
水幕華之意,在場之人誰不清楚?那自是鐵了心與助天閣綁鍋了,這兩宗人馬若是聯手,即便是其他三宗一起上,怕也佔不了便宜,更何況那萬甲宗一向中立,只顧自行發展帝國經濟和軍事。若是真打起來,器玄宗和萬獸山莊還得掂量掂量,而器玄宗一方,卻也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