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政宗冷淡地回應。
別說只等了一個多時辰,就算這傢伙已經在這裡不眠不休地等了三天三夜,也不關他的事。
他連多聽一句話都嫌浪費時間,因為像這種人找上他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想要藉由“翡翠酒莊”的酒來拉抬他們酒樓的生意。
哼!他最厭惡這種為了利益可以對任何人鞠躬哈腰的傢伙,因此絕對不可能會賣給這傢伙半壇酒的。
“上官老闆,先別把話說得這麼絕嘛!咱們酒樓雖不是京城最大的,可也常有身份尊貴的達官貴人前來光顧啦!”
“那與我何干?”上官政宗冷冷地反問。
“倘若咱們『東興酒樓』能夠供應『翡翠酒莊』的酒,屆時那些達官貴人喝了之後,肯定會對貴酒莊的酒讚譽有加,這麼一來,對『翡翠酒莊』的名聲也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呀!”
“沒興趣,沒必要。”
“你——”
一再地以熱臉貼冷屁股,胡承德惱了。
他本就是個唯利是圖的人,眼看上官政宗沒半點合作的意願,他也沒必要再低聲下氣、涎著笑臉去討好這傢伙了。
“給你臉你不要臉!我找上你也只不過是瞧上了你們酒莊的酒,別以為你有多麼了不起,不過是個不通人情世故的臭小子!”
上官政宗絲毫沒被這番話給激怒,唇角甚至還揚起一抹譏諷的冷笑。
坦白說,比起剛才虛偽奉承的嘴臉,這會兒胡承德惱羞成怒的咒罵模樣倒讓他覺得順眼了些,至少那是這傢伙真實的反應。
“你就算把我祖宗三代都咒上一遍,我也不會改變主意的。”
“你這個臭小子——”
“請回吧!我跟你沒什麼話好說的。”
守門的江義見主子已下了逐客令,立刻上前趕人。
“快點回去,這裡不歡迎你!”
“你……你……可惡!”
胡承德氣呼呼地轉身,一邊走、一邊咬牙切齒地咒罵,結果不小心被路邊的石塊給絆倒,跌了個狗吃屎。
“這位大叔,沒事吧?”
一句關心的詢問傳入原已打算進屋的上官政宗耳裡,那嬌脆的嗓音聽起來有些似曾相識。
他不自覺地停下腳步,轉身望去。
只瞧上一眼,他就立刻認出她是先前在“悅記飯館”外,打算買包子給假瘸腿乞丐的那個姑娘,畢竟不是什麼人都擁有她那樣嬌俏甜美的容顏,以及渾身散發出來的單純氣質。
不同的是,今日她的身邊跟了個看起來小她兩、三歲的小丫頭。
胡承德沒理她,迅速地起身離開。
顏採翎不經意地抬起頭,瞧見了上官政宗。
她怔了怔,也很快地認出這位公子就是那一天曾與她有過短暫一面之緣的黑衣公子。
她的美眸因為驚喜而亮了起來,望著他高大俊挺的身影,她的芳心不知怎地忽然劇烈怦跳著。
昨日她聽說爹得罪了“悅記飯館”小少爺一事,為了幫再度病倒的爹分憂解勞,她特地向人打聽“翡翠酒莊”,得知是在城南,便立即前來。
由於自己是一個姑娘家,單獨找上門實在有些不妥,所以她才帶了家中的丫頭小春一塊兒同行。
這一路上,她滿腦子想著該如何說服酒莊的主人賣給她幾壇酒,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這位公子,不知道他是什麼人?
顏採翎的目光瞥了眼面前這幢氣派宏偉的府邸,要經營這麼大的一間酒莊,那位上官老闆應該是個精明能幹的中年大叔吧?眼前這位公子瞧上去約莫二十五歲,會是上官老闆的家人或親戚嗎?
當顏採翎還在暗暗猜測這位公子的身份時,卻見他打算轉身進屋去,她心裡一急,連忙開口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