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夠。”
“天快黑了。”秦止低頭看了眼手錶。
朵朵不甘不願地起身了,嘟著小嘴又開始碎碎念:“太陽還那麼高哪裡就黑了,爸爸真不好玩,又讓人家打電話叫……”
秦止手掌不動聲色地捂住了她的嘴:“朵朵乖,再四處走走就差不多該回去了,你明天還要上學。”
“哦。”朵朵不太甘願地應了聲,主動過去拉寧輕的手,散了幾圈步才回去。
朵朵路上一直讓寧輕陪她回家裡再玩會兒,纏著寧輕不肯放,寧輕向來對朵朵沒有招架之力,也就陪了她回去,幫她洗澡,再哄她上床睡覺。
秦止一路沉默著,看著寧輕眉眼溫柔地幫她洗換,幫她擦頭髮,再去哄她睡覺,那一舉手一投足,怎麼看都是寧沁的影子。
他站在房門口,看著寧輕哄著朵朵睡過去,再輕手輕腳地走出來。
在她從身側擦身而過時,秦止突然伸手,扣住了她的小臂,寧輕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扣著她的手腕將她旋了個身,一轉身就將她壓在了牆壁上,利用身高優勢將她困在了他的胸膛和牆壁之間。
“寧輕。”他垂眸看她,居高臨下地看著,眼神冷靜,“你生過孩子嗎?”
寧輕一愣,她從沒去想過這個問題,她還沒結婚,她身邊也從沒出現過任何孩子的痕跡,因此她從不去想過她是否生過孩子。
寧輕覺得應該是沒生過的,只是模模糊糊的意識裡,竟然隱約覺得自己是生過的。
她有些怔,揉著太陽穴,極力想去回想,第一次覺得腦子裡是空白的,就像整個過去都是空白的一般。
“寧輕?”秦止叫她的名字,皺眉看著她。
“應……該沒有吧。”寧輕遲疑著應。
“那好。”秦止依然居高臨下地緊緊盯著她,“明天我們去醫院,去檢檢視看,你到底有沒有生過孩子。”
“你瘋了?”寧輕只覺得莫名其妙,她一個快結婚的女人和一個單身男人去婦產科,怎麼想怎麼不妥當。
秦止卻很堅持:“你必須得去。”
“……”寧輕推擠著他,想從他的禁錮中掙脫開來。
秦止緊緊地壓制著她不放,黑眸也緊緊盯著她,一字一句:“寧輕,我以前從不相信直覺,我只相信我的判斷,但這次我選擇相信直覺。”
第二天上班時寧輕還是被秦止以著工作的名義給帶了出去,強行送到了醫院,迫使她去檢查。
寧輕覺得難為情,但秦止不容許她退縮,更不容許她離開,甚至在她打算轉身離開時,強行扣著她的手腕,將她帶回了診室裡,再將她壓躺在了病床上,然後俯身,在她耳邊一字一句地告訴她,如果她不願意配合醫生,他親自來檢查。
寧輕總覺得秦止是做得出這種事來的人,他要是真的強硬起來,她掙不脫。
寧輕被迫接受醫生檢查,只是和秦止因此鬧得很不愉快。
檢查的結果很明顯,她生過孩子。
醫生說,她那裡有側切過的痕跡。
乍聽到這個訊息時,寧輕只覺得腦袋“嗡嗡”地響,有些頭重腳輕,整個身子輕飄飄的。
秦止伸手扶住了她,寧輕下意識地揮開了,她需要時間去冷靜,她到底是寧沁還是寧輕,或者只是,她以前真的生過孩子,只是那個孩子呢,到底去哪兒了?
寧輕發現腦袋很亂,她什麼也想不起來,越是努力想要去想,越是什麼也想不起來,只是她下意識地有些抗拒秦止的碰觸,也抗拒任何人的碰觸。
她讓秦止先送她回了家,她現在特別需要時間去冷靜。
回到家時寧文勝和黎茉勤都在,看到她神色恍惚地進來,兩人都嚇了一跳。
“怎麼了?”黎茉勤趕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