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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皮克男爵也辜負了大魔王的期望。
被沒有骨氣的男人們傷透了心的大魔王(都這樣,我怎麼能知道我的弓弩和長戟大刀好不好使,怎麼能放心大膽地生產下一批——回爐可是很貴的!)只得命令手下的村姑們連夜趕製了一批草帽,用來遮蓋先前給他們準備的鐵頭盔,又命令他們在鐵甲外面披上粗布衣服,那鐵甲是用鐵片鑲嵌在粗毛氈上製作的。
下一個對手。在眾人合議下,挑選了實力更強的巴格伯爵。這是個有名的殘暴貴族,而且,他的地盤位於圖爾內斯特教區之外,恐怕還沒有聽到男爵夫人手下有裝備優良的大軍的風聲。
為了讓巴格伯爵小看他們,敢於和他們對陣,傑生制定了一系列“驕兵之計”,包括充滿了正義傻氣的戰書和宣言,以及把男爵夫人掛名為統帥。還有披金戴銀的騎馬少女做誘餌,總之,要讓巴格伯爵認為他們都是一夥滿腦子正義的迂腐傻子,人再多也不堪一擊。
等駝背一夥人自投羅網之後。他們才發現這個戰術有個莫大的缺陷,敵人輕視他們過頭了。
起初他們以為駝背一夥是斥候,等抓住俘虜審問的時候才發現。他們只是遵循紐斯特里亞騎士的一個傳統,“擅自進入戰場”而已。巴格伯爵既沒有派遣斥候。也沒有整隊,他就這麼著……這麼覺得只要和手下的騎士們一起衝過來就能獲勝。
好吧。在許多情況下他們這樣做確實能夠獲勝——只要對手比他們還爛就行。
“呃——至少這次打起來了——”大魔王這樣總結道,“——起碼,這次士兵們確實見識了戰場。”小貓兩三隻,也比沒有怪,一到就投降好啊。
接下來,巴格伯爵的人品大爆發給了魔王軍一個莫大的驚喜,以及驚嚇。
正常情況下,巴格伯爵被從馬背上甩出,即使沒有重傷,一時也爬不起來,但是,他不但飛過了拒馬,而且正巧撞到一個弩手——事後他們發現,那個不幸地充當了伯爵大人的人肉墊子的弩手,傷得比伯爵本人還要重——就像那些從高層跳樓自殺卻砸到無辜過路人,把過路人砸死自己卻絲毫無恙的幸運兒。
因為這次人品大爆發,巴格伯爵直接落到了前線指揮珍妮身邊,差一點就斬殺了震驚的珍妮。
傑生對此感到非常後怕,珍妮在消防隊任職後一直勤練武藝,但是很顯然,她鎮定有餘,臨敵反射卻不足——連男爵夫人都不如,她還能一腳踢飛刺客——好在還有補救的機會。
回到大本營後,傑生連夜給妹妹制定了一堆臨敵反射訓練,又挑了幾個武藝出眾計程車兵,天天沒事兒就拿了塗銀的木頭刀半路跳出來作砍人狀。
雖然這有公器私用的嫌疑,但是前線指揮官對全軍士氣的影響確實不小——否則也不會給她穿雙層甲了——所以大魔王不但沒有阻止,還開動腦筋,幫傑生製造了一堆突發事件,把大本營搞得像過萬聖節。
不過,也因為這次巴格伯爵的人品大爆發,檢驗了部隊的素質——還不錯,至少有人及時反應並且積極面對了——砸在軍隊上的錢和訓練沒白花,這讓大魔王感到很高興。
要說還有什麼不滿的,就是這次他們對巴格伯爵的劫掠……呃,反劫掠所得。
當騎兵們表示所有人都控制住了以後,大魔王就志得意滿,得意洋洋地騎著馬去接收巴格伯爵的城堡了——恩,她以為那是城堡。
結果,她看到了一座由木頭柵欄包圍的大木屋。
至於那個氣味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