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斯特里亞等國的騎兵交手,罕有敗績。他們的長柄戰斧,體弱一點的人都舉不起來,但是這些在極北之地的凜冽寒風當中茁壯成長起來的
壯漢,吃飽了魚和海獸的油脂,可以像紐斯特里亞人揮舞手斧那樣輕鬆地使用。在戰場與他們交手的人,看到他們用這長柄斧頭將戰馬生生劈倒,無不驚駭。
雖然紐斯特里亞的騎兵在同宗的各國裡面也不算優良,但是北方人橫掃的列國裡頭也沒有一個國家的騎手能拿得出對北方人值得一看的戰績來。是的,北方人不是那種沒有見過世面的鄉巴佬,雖然他們是步兵,但是一群騎馬
的人是嚇不著他們的!
當然,這不是說一個北方人步兵就能抵擋住一個紐斯特里亞騎兵了,要是那樣的話,他們根本就用不著被嚴格的紀律約束了。他們不是因為喜歡被紀律約束才被紀律約束的,而是因為紀律可以約束著他們不起內訌,把這些來
自各個零散的小部落的素不相識的,或是有血仇在身的人們組成集團來對抗紐斯特里亞人的武力,這些紀律是在一次一次的武裝搶掠當中總結出來,被他們所有人認可才會成為紀律的。
這種行為在動物身上也可以看到,例如北美郊狼在春夏季節,單個就很容易可以獵捕到兔子和老鼠為食的時候,是一個家庭一個家庭地散居的。而到了嚴酷的冬天,它們要對大型獵物下手的時候。就會聚整合數十隻的大群落
共同行動,待天氣暖和小獵物出現的時候再各奔前程。這些北方來的強盜也和郊狼類似。他們的行為是由他們的獵物而非他們自己決定的。事實上,在那些設防堅固、上下一心,全副武裝的地區,在那些他們自覺撈不到便宜
的地方,這些強盜就像光榮的古希臘人一樣,會一秒鐘從兇惡的海盜變成來做貿易的商人。
只可惜,紐斯特里亞卻是一個千瘡百孔的國度,早年它把大量財富和人力貢獻給了教會而不是國防,使得北方人趁虛而入。在接下來的歲月裡。他們又不能齊心協力,一些貴族逃入教會尋求安慰,另外一些乾脆就投奔了北方
人,那些有異心的貴族在戰場上不止一次的臨陣倒戈讓那些有志於保家衛國的人們的努力一再付諸流水。
正是因為紐斯特里亞的這些弱點,所以北方人的首領們將這個國家視為他們的牧場和奶牛,當他們覺得自己的寶庫有匱乏的時候,就駕起他們那著名的長船,跨海而來,將恐怖的陰影降到紐斯特里亞上至國王。下至農奴的每
個人頭上。他們當中的一個首領,烏爾裡希甚至率領族人在這個國家的土地上大搖大擺地定居下來,而紐斯特里亞的正統國王卻要依靠和他女兒的聯姻才能勉強維持自己的統治。
但是這次他們遇到的敵人卻和他們過去遇到的不一樣,那些騎兵朝他們衝過來的時候。他們按他們過去的作戰習慣,下了馬,舉起長柄斧頭緊緊地擠在一起。準備靠密集陣型抵擋住敵人的衝擊並擊倒馬匹。
他們沒有愚蠢到在馬上和紐斯特里亞人戰鬥,他們雖然有馬。卻不是騎兵,不是一個步兵騎到馬身上就可以誇口說自己是騎兵的。即使有馬鞍和馬鐙的幫助,許多野蠻人在擁有馬匹後也長時間地只有騎馬步兵而沒有真正的騎
兵。如之前羅怡所見的,一個未來準備騎馬作戰的男子,他要從小男孩的時候就做許多艱苦的訓練。一個在以當騎士為目標的侍從們當中流行的遊戲是騎著馬,拿著長矛去擊打一個可轉動的靶子,如果那個倒黴蛋沒有正確地
擊中靶子的中央,就會被轉動的靶子從馬身上打下來。
北方人沒有經過紐斯特里亞的騎士訓練,他們能做到的只是坐在馬背上趕路而不是騎著馬戰鬥,一邊揮舞長柄斧頭一邊控制身下的馬匹可不是一件容易事,特別是所騎的還是搶來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