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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統的認識來審視,都能自圓其說。

上述的都是外殼。

影片一開始用一個長鏡頭把三峽在這部影片中的闡釋位置作了一個清晰定位。鏡頭捕捉到的生動面龐,粗獷的,帶著汗氣,鬍子拉渣的普通人民群像讓我聯想到羅中立的《父親》。川渝臨水地區人民的生活,在《三峽好人》裡顯然是純粹的紀錄片,沒有油畫感,就是素描。韓三明的視線帶入,本是從山西來到奉節尋找女兒,但他的作用幾乎並不是形成懸念,藉以講述一個家庭悲歡離合故事,他是導演賈樟柯的表弟,實際上代替的就是賈本人,要生活在這樣一個“隨地拆房,隨時水淹”的地方,沉下去,瞭解別人,瞭解這些“帶著汗氣”的人民在咧嘴笑的背後藏著什麼樣的故事。

韓三明無疑很成功,他的潛入把“三峽移民”在普通百姓這個層面的巨大成本付出表現得具像而徹底。《三峽好人》的不俗在於它不是站在抽象的立場為某方成功解畫,而是不張揚,不預設立場的描畫,它的真實性是它張力的終極源泉。賈樟柯鏡頭面對的就是一個個無法獨善其身更難以表達自我的底層百姓。收每天一塊五房錢的小店主嘟噥著:“我在奉節也是認識人的!”以及縣長模樣“官人”要求大橋一、二、三就亮的“豪言”,鮮明對比後面隱藏的是個體面對集體意識之後體現出來的渺小、錯愕和滑稽。

郭斌的女人(趙濤),也從山西來到三峽地區尋找不歸家的丈夫。結果丈夫郭斌已經跟廈門來的丁亞玲裹在一起。賈樟柯選擇這樣一個女性標本,想塑造的更多是三峽這個地方給不同地域、家庭帶來的衝擊,這也是一種巨大的截流。當然,郭斌女人的故事發生在哪裡都說得通,只不過,在奉節這樣一個處於搬遷的地方,山西夫妻的故事才更有“亂”的空間。按照正常邏輯,要離婚的兩口子不可能隨著音樂起舞,但這種“黑色幽默”發生在搬遷中的三峽地區,會讓人很自然生出“因為一切都不符合邏輯,因此,集體意識與集體無意識跟邏輯都不相悖”的觀感。

喜歡小馬哥,死於群毆中的小夥子;年齡不小,女兒跟韓三明女兒是同學的暗娼;16歲想給人當保姆的輟學少女——三峽工程給人類帶來的可能不僅是迄今為止最大規模的水利工程,還有這個地區數百萬人民的痛苦、流離、犧牲。用人性的東西刻畫三峽搬遷之外的“負”,這應該才是藝術家乃至一個知識分子的“正”。

看了《三峽好人》,目睹了賈樟柯為表達“電影是讓我們不忘記”流淚,我承認:作為我看到的唯一一部關注三峽工程對普通民眾巨大影響的有勇氣、有責任感的(劉邦邦語)電影,《三峽好人》是一部“人性的,更人性的”好電影,儘管總有人拿威尼斯電影節本就青睞中國電影說事,但在是否是“人”上一點,我們跟威尼斯評委們區別並沒有想象得那麼大。

陳可辛告訴你什麼是兄弟鬩牆

被慾望、權力的巨大磁力影響,東方式兄弟情、羞恥心其實單薄如紙,難擋一刺。

陳可辛告訴你什麼是兄弟鬩牆

基督教傳說裡,猶大賣師求榮,兩千年來青史昭昭,鐵案如山;《投名狀》中,龐青雲設計害死趙二虎,依舊逃不過朝廷的五指山。洋槍響過之後,江蘇巡撫的青雲之路嘎然而止。姜午陽雖不是荊柯旁邊的秦舞陽,但他匕首刺穿的僅是一張“投名狀”,是“亂兄弟者,我必殺之”的理想化承諾。滂沱大雨澆滅的是面對功名利祿的兄弟情結拜義,它告訴觀眾,俗世浮華包裹下,人人都可能是龐青雲。

在《投名狀》觀影過程中,我好像看到了《集結號》的影子,同時也不乏《色,戒》的視角。開始時龐青雲告訴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