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一陣狂笑。
沈嶼見醞釀的差不多,張嘴朝著男人吐去口水,「你既然知道我是司斯年的人,你就不應該動我,否則——司斯年不會輕易繞過你!」
男人「嘖」的一聲,「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司斯年人現在在國外,等他回來時,我們兩個,早就已經雙宿雙飛,你說,美不美哉?」
沈嶼輕哼一聲,「誰跟你說,司斯年現在在國外的?」
男人猛然靠近他,又一把揪起他的頭髮,惡狠狠的視線與沈嶼對上,「你說什麼?」
沈嶼見有用,繼續重複說道:「我說——是誰告訴你司斯年在國外的?」
男人又發出一陣冷笑,再次說話的語氣裡夾雜著些許憐惜:「看來,我必須得給你看個東西!」
沈嶼不以為然,被揪著的地方,頭皮傳來疼痛,他試著使力把頭微微向上仰起,這樣至少能緩解一下。
男人另一隻手從褲兜裡摸出手機,隨後拿螢幕對著沈嶼。
沈嶼霎時瞳孔瞪大,緩緩變得不聚焦,那是……那是什麼?
「……這是……」
男人嘴角揚起,「是什麼你不比我更加清楚?是每天晚上都與你翻雲覆雨的男人啊!」
沈嶼看到,手機裡司斯年伸手攬腰抱著一位身材窈窕的女人,臉上掛著的笑意是沈嶼很少能見到的,眼裡帶著的柔情是沈嶼最熟悉的,司斯年每次說愛他時,眼睛裡都是這個東西,柔得就算讓他化成水也願意,甚至更過分的是,走到車邊的時候,司斯年還為人開了車門,手更是貼在車門頂上,預防女人頭撞到車頂。
沈嶼眼裡、心裡都猝不及防地泛起刺痛,他微微扭過頭,語氣已經沒有剛剛的硬氣,反而頓時變得微弱。
「你給我看這個是什麼意思?你綁架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男人並沒有收回手機,手摁著音量鍵加大聲音,迴圈反覆地播放那條影片,「我說過了啊,我對你一見鍾情,就算你和司斯年那什麼了,我也不會嫌棄,我玩得很變態的,我就喜歡人家不要的破鞋!哈哈哈哈哈!」
沈嶼胃裡又泛起噁心,他不再忍耐地,直接吐在身前。
男人嫌棄地往後退了幾步,說:「真你、媽噁心!你就先乖乖呆著,等老子出去把好東西拿過來,再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男人說完就走了。
沈嶼雙腿摩擦著地面,緩慢移動到門邊。
沈嶼所待的地方是沒有經過裝修的毛坯房,哪裡都是滿面的灰塵和髒亂的地面。
他眼神掃視著看有沒有什麼鋒利的東西能解開手上的繩子,亦或是尋找出口逃跑出去。
沈嶼不確定男人離開多久才會回來,他也不知道男人離開的地方遠不遠,目前最重要的,他必須得離開這個地方。
那個男人,是那天晚上打暈他帶到酒店的人,而後,他從酒店逃出去,遇見了司斯年。
司斯年?想起司斯年,沈嶼腦海里不經想起剛剛看見的畫面,胃裡又湧起一陣噁心。
那不是真的吧?司斯年說喜歡他,說愛他,說不會再傷害他的,說他們會永遠在一起的,所以,那不是真的!
他現在要想辦法離開這裡,回家等司斯年,等他的答案,等他告訴他真相。
他們現在是戀人,不應該互相欺瞞和猜忌,應該要彼此信任。
沈嶼腳踝被粗繩磨得通紅,他努力伸手解著腳踝上的繩結,眼裡急得淚水直打轉,心裡又害怕又難受,看著快解開的繩子,眼裡失去的希望重新回歸。
他的肚子很痛,是剛剛那人打他時就一直存在的痛,想著肚子裡的孩子,沈嶼只祈禱他能平平安安,他並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
不顧手上的繩子,現在先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