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添澤不知曉沈嶼如此震驚的原由,只當他是不好意思同人一起共處一床;而沈嶼想得卻是兩個人共處一室,那自己的秘密說不定就會被好友發現,因此才有點揣揣不安。
沈嶼緩過神,知曉自己的失措,點點頭:「嗯嗯,好!但是我還要好久才能下班,你要不就在這裡等我……」
話還沒說完整,卻被開門聲打斷。
沈嶼和李添澤兩個人一同朝著門口掃去視線,入目就是一抹逆著光的高大身影。
待人走近,兩個人臉上表情卻千差萬別。
一個是許久未見的好友重逢,一個則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心虛。
李添澤看清來人是自己的好友,小臉掛著不值錢的笑容走過去一把把人擁住。
「喂!花花公子,想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啊!」
男人抿著唇推開他,神色嫌棄地道:「離我遠點!」
李添澤收起自己嬉笑的玩鬧,把注意力投到身後的沈嶼。
可沈嶼早在看清來人面貌的時候,就悄然退身摸爬走到門口處,正愈要邁出門時就被趕過來的李添澤揪住後衣領。
「小魚兒,你跑什麼?我們還沒說完事情呢!」
李添澤一把把人拉住轉過身。
回過頭的沈嶼視線措不及防地就和男人對視上。
依舊是那個滾燙且熱烈的黑眸,吸得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呼吸都在變得急促。
明明那個人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說,只是站在那裡用一雙眼睛盯著自己,可沈嶼卻覺得自己已經被那眼神凌遲處死很多次了。
李添澤是知曉自己好友的脾性的,看他那不懷好意的眼神,這是打算把主意打到小魚兒身上來了呢!
「司斯年,警告你哦,不能打我朋友的主意!」
司斯年笑而不語,走過去落坐在那個單人沙發,翹著腿從兜裡抽出煙點燃,放在嘴裡猛吸一口後吐出一圈藍白的煙圈,如霧如雲。
李添澤砸砸舌,對他這副模樣見怪不怪,伸手摟著沈嶼低聲對著他的耳朵說道:「你先去忙,記得下班call我電話!」
沈嶼不傻,知道他們兩個人關係不一般,再聯想到自己那天晚上的窘迫,紅著臉點頭就撤退。
保鏢識相地把門關嚴實,留給自己的老闆。
「這就是你安排上班的人?」司斯年還在吐著煙圈,神色無恙地說道。
「是!我警告你哦,他可是我李添澤的好朋友,你別亂打主意!」李添澤抱著手坐回位置,小雞護食般地說道。
司斯年聞言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李添澤知道這個笑是什麼意思!以往他要是看中那個小男娃了,就是露出這副神情。
李添澤更加慌張,直接站起身著急地說:「司斯年,你個混蛋、不能搞他……」
「不能搞你還送我這裡來?」司斯年把煙從嘴裡抽走,眯著眼對著李添澤無害地說道。
「我……」要不是沈嶼急需用錢,卻又不肯接受他的幫助,他怎麼可能會讓人來這種地方!
「而且,我想……」司斯年說著停頓一下,又重新吸菸吐圈後才緩緩道:「我想你不會不知道他長得像誰!」
像誰?李添澤是知道的,可他也知道,那兩個人只是長得像,性格和為人處世的方式卻千差萬別。相對於那個高傲得不行的白孔雀,沈嶼的平易近人卻更加讓他歡喜。
李添澤解力地跌坐回位置,嘴裡喃喃:「你別對他下手,我明天就帶他離開!」
司斯年一笑,兩手合掌,手指不停地交纏,「如果……我不曾見過,或許就不會怎麼樣。但無法,一個見過天使的人,就算只是平替,那他也只能屬於我。你覺得呢?」
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