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偌大的考場走出來之後,周圍人都是,有的笑臉相迎,有的垂頭喪氣,有的暗自後悔,有的心存僥倖。
而沈嶼,一張純淨的小臉上,四個神情來迴轉換。
蘇樂行已經步入社會工作了,今天推掉了公司的事情就和自己的母親一起在考場外等徵戰歸來的沈嶼。
沈嶼一出校門就看見自己那帥得顯眼的哥哥,他身前抱著一大捧向日葵,笑容盈盈地朝著沈嶼揮手。
沈嶼收拾好自己心裡那隱隱的失落,掛著笑地奔過去。
「媽媽!哥!久等了!」
沈嶼的媽媽一臉欣然,「不管考的怎麼樣,都不要垂頭喪氣,盡力就好,我們家又不靠你!」
沈嶼狠狠地點頭。
一旁的蘇樂行把花遞給沈嶼之後,彷彿受了極大的委屈。
「媽,您偏心啊!當初我考試的時候,你可是這樣跟我說的,考不上就別想回家,考不上就別認我這個媽!」
蘇媽媽幾巴掌打在蘇樂行身上,「你怎麼能和你弟弟一起相提並論!」
沈嶼是跟自己母親的姓,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他有一個秘密,在上流社會裡,這個秘密是很稀奇的存在,為了沈嶼的安全,蘇父蘇母也為了沈嶼以後生活的正常進行,便想了這招。
三人歡聲笑語地坐進自家車裡,朝著提前預約好的餐廳出發。
是一家4a級餐館,服務態度和菜品自是沒的說,三人吃完之後,也不過才下午七點出頭一點。
沈嶼想著和朋友的約,便推辭掉了和哥哥媽媽一起回家,自己打計程車來到江南城最大的gay吧——夜色。
江南城的夜色是個分店,真正的總舵是在白雲市那邊,因來這裡的人大多數都是同性戀,所以才得了「gay吧」這個另類的稱呼。
沈嶼站在夜色門外,百無聊賴地用鞋底摩擦著地面。
不一會兒,李添澤從路的對面小跑著過來。
「小魚兒!」
沈嶼抬頭朝著他揮手,李添澤跑過來就直接一個大抱給到沈嶼,沈嶼腳底一個不穩,兩個人差點摔倒。
突然,李添澤身後出現一隻大手把人從沈嶼懷裡提走。
趙孜勛冷著一張臉:「李添澤,你就不能注意點!」
語氣帶著責怪和隱隱的寵溺。
李添澤一個白眼給到趙孜勛,不搭理他,轉頭繼續和沈嶼說話。
兩個人親密地、有預謀似的把趙孜勛甩在身後。
一進去,震耳欲聾的聲音就著鼓點朝著脆弱的耳膜襲來。
沈嶼說實話還是第一次進來酒吧,以往他哥管得比他爸還要緊。
沈嶼和李添澤,兩人身上渾然乾淨的氣質在進去的瞬間就吸引了不少的視線。
趙孜勛一臉黑的拉過李添澤塞到自己的懷裡。
「沈嶼!跟上!我們去樓上的包間!」
沈嶼點點頭,隔著點距離跟在趙孜勛身後。
他們要上樓,必須經過舞臺,舞臺上全是各種各樣正在舞動身軀的人。
而沈嶼刻意保留出來的距離,不一會兒就被人群隔散在舞臺裡。
他抬頭四處搜尋著趙孜勛和李添澤的位置,卻怎麼看也看不到,忽然,只著一件白t的腰間傳來一個滾燙的觸感。
沈嶼略驚愕地回頭,對上了一個深邃漆黑的眼神。
男人帶著一頂黑色的鴨舌帽,帽簷下的眉眼柔和華順,臉龐俊俏,薄唇紅紅的,潤潤的。
男人給他的感覺像是吐著蛇信子的毒蛇,冷眸盛滿他不知的慾望。
不過這張臉總覺得有點眼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他好似不習慣男人的觸控,躲著腰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