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毛坯房裡站滿保鏢,他們自覺地為司斯年讓開一條直通沈嶼位置的小道,低著頭不敢多看其他地方兩眼。
司斯年走在不算長的過道里,他也不知為什麼,越是往裡走,心口越是泛起疼,就像是被人用力狠狠捏著一樣,就連呼吸都變得和步伐一樣沉重。
剛走到那道小門,房間裡的一切,眼睛裡能看到的所有東西,都化為一把無形的利刃,重重地、狠狠地朝著司斯年一刀劈下。
司斯年的心,也在此刻,像是真的碎成兩瓣。
高大的身子瞬間變得不穩,走路都是肉眼可見的搖晃。
司斯年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另一隻手往後阻止著他人的目光。
說出的話帶著狠戾,帶著怒氣,帶著無法宣洩的痛,「全部低下頭!不該看的!別看!」
沈嶼嘴唇泛著暗紫,兩邊嘴角都是撕裂的,傷口已經結了一層深紅色的痂,整張小臉布滿各種痕跡,青的,紫的,白的,紅的,右半張臉高高地腫起,左半張臉上有一個咬得不算淺的牙口印。整個人了無生氣地躺在又髒又亂的毛坯房裡,鼻尖的呼吸孱弱至極,胸口不細細感受都看不到任何起伏,手腕、腳腕被磨得不成樣子,裸露的地方全是各種各樣的傷,白皙的膚色被糟蹋得沒有任何一塊是好的,身下是裹著灰塵、凌亂至極的床單,身上的衣物被人扯得稀碎,細細看還能看見雙腿之間已經乾涸的、與灰黑色水泥地融為一體的血跡。
這一幕幕狠狠地刺痛司斯年的雙眼。
他能猜到沈嶼經歷了什麼,能猜到沈嶼腿間的血昭示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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