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清透的黑眸陽光下彎成一個令人心悅的弧度,溫聲道:“在下是日月神教的連莛,少俠之名,愧不敢當。”
田伯光只覺得那清潤悅耳的聲音一出,不止自己,當場所有人心都碎了一地。這樣清雅謙和的少年,居然是魔教的?還是把江湖搞得風風雨雨的連莛!
劉正風一皺眉,“你就是左掌門下令狙殺自甘墮落的楊蓮亭?”
連莛搖搖手,“不不不,我叫連莛,不叫楊蓮亭,我可不想把祖宗都賣了。至於自甘墮落嘛,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怎麼能說的這麼難聽呢?”
“自甘墮落,哼。”劉正風沒好氣的冷哼一聲。
連莛又搖手,“在嵩山派我只是個被收養被欺負被扔到日月神教當奸細送命的棋子,在日月神教,我今年二十歲,已經是黑木崖的總管了,前途光明,自甘墮落可說不上我哦。對了,現身例項,在場的兄弟有想入我神教的可以隨時報名哦。”
“妖人,看劍。”劉正風越聽越怒,舉劍便刺。
連莛在腰間一抹,抽出軟劍,灌入內力,擋下劉正風的攻擊。尼黴,妖人,你妹的還是人妖呢。
“劉三爺,有事好好說。動刀動槍的多不好,傷到人怎麼辦,沒傷到人傷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啊。金員外,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一直當壁花的某員外聽到點名,卯著一張晚娘臉,“就是,動刀動槍的不好,劉三爺,你還是放下劍,好好說。”
劉家人囧囧有神。劉正風內傷,憋的。田伯光內傷,憋笑的。連莛直接大笑出聲,果然天然呆什麼的才是殺人於無形啊。
“行了,劉三爺,你不想知道你兒媳婦兒在哪裡嗎?”
劉三爺黑著臉退一邊,金員外戳到女控屬性,MP劇升,揣著胖乎乎的圓肚子擠到前面來,“這位小哥,我女兒,我女兒在哪裡?她,她還好麼?”
連莛懶懶的打個哈欠,“你女兒沒事,已經被一位姓曲的前輩送回去了。”
劉正風眉目不注意的舒展開,鬆了一口氣,是他,那就沒事了。“連莛少俠可知道是誰帶走了金小姐?”
連莛摸摸胳膊,一胳膊的雞皮疙瘩,撇嘴,一身的痞氣,“劉三爺,明知道我是日月神教的總管,還叫我少俠,存心寒磣我呢?聽說金家小姐貌美如花,我心思存,寤寐思服,求之不得,只好請金小姐寒舍一敘。”
“你……”一直當壁花不做聲的劉公子紅了眼,瞪著連莛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也是,任哪個男人聽說自家老婆被別的男人覬覦甚至很可能做出一些深入交流的情況都不可能淡定。
金員外也紅了眼,看著連莛直想要把他掐死。女兒命途多舛,劉家的親事估計也要吹了,今後該怎麼辦啊?
田伯光直接上手掐人,“混蛋,居然敢冒充老子的威名,老子掐死你。”
連莛直翻白眼,喉嚨裡擠出幾個字,“田,田仲……光。”
田伯光一愣,放開手。
連莛咳嗽幾聲,伸手一推,“邊兒去,回頭找你算賬。”再看前面怒火中燒,怒氣值滿值殺氣騰騰的一眾,奇怪的道:“你們做什麼?我又沒強了你們妻子?”
田伯光幸災樂禍,“你沒強他們的妻子,你只是強了他們公子的未婚妻。”
連莛回過神來,腦門滴下一滴冷汗,“誤會,誤會,我沒強,不是,那金家小姐我一根兒手指頭都沒碰過啊。”
劉公子一愣,金員外小心翼翼的開口,“你,你說什麼?”
對著那一張彷彿在黑暗中看到一點豆光希望的表情,連莛扭頭,罪過,罪過。
“人是我帶走的,不過我只是看看而已,沒動過。”皺皺小鼻子,自戀的道:“要看美人,我看我們教主或者我自己就夠了,金家小姐,偶爾看看就是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