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會重建完成了!
煙花早就已經燃盡了,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硝煙味。
天空中僅有一彎不起眼的蛾眉月,遠處的幾家燈火也照不到這個昏暗的角落。
兩個人窒地擠在一起,誰也沒有說話。過了不知道多久,羅德忽然長長地出了口氣。
米拉的動作停下來,將紅得發燙的臉頰埋在羅德懷裡。
她的腦子亂作一團,心也跳得厲害。
羅德把自己的臉埋在她的長髮間,好一會兒才鬆開樓著她的手。
「我—」
他想說『我去洗個澡』,但是米拉已經顧不上聽他說什麼,像只受驚的小兔子一樣跳起來。
「不許追過來!」她扯扯自己背心,敏捷地從樓頂跳了下去,慌亂地逃走了。
不追是不可能的,但也不能這樣去追。
羅德先下樓鑽進了浴室。
溫熱的水流從蓮蓬頭裡噴出來淋在身上,讓羅德激動的心情稍稍平復。
現在的他冷靜得可怕。
仔細分析一下——分析個屁。
男女朋友,而且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這種事幫幫忙很正常——-吧?
就是方式怪了點。
以前覺得腿玩年是開玩笑的,但是事到臨頭好難拒絕。
重要的還是米拉怎麼想。
這種事沒有一點經驗可以參考的,羅德把淋浴調冷了一點,再冷靜冷靜。
夜幕當中,昏黃的路燈之下,米拉跑出了好遠。
一直到了自己家門附近,她才捂著胸口喘著氣停下來。
不能就這樣直接回去。
米拉好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上衣,將頭髮散開重新綁好,又彎下腰來整理了一下腿上的長襪。
當指尖觸碰到那片白皙的絕對領域,米拉一下子想起了剛剛那種奇特的觸感。
剛剛消退一點的紅霞再次浮現,羞恥感抑制不住地湧了上來。
她想要捂住自己的臉,剛剛到底做了些什麼啊?
羅德把家裡的風扇開啟,召喚出沃姆,拿出一塊蛋糕來給它吃。
沃姆歡快地撲上去,卻撲了個空,眼巴巴地看著主人。
「這個是米拉的生日蛋糕。」羅德端著盤子說道,「來,說祝米拉生日快樂。」
「呼嚕嚕?」沃姆露出無辜的眼神,你看我會說話嗎?
「算了,心意到了就行。」羅德將盤子放下,摸摸沃姆的頭,「好好在家待著,一會兒要是她生氣了,我就把你召喚過去。」
「呼嚕~~」沃姆表示只要好吃的到位了,什麼都可以商量。
羅德做了一點點心理建設,厚著臉皮去了米拉家。
從樓下能看到米拉房間的燈亮著,顯然還沒睡。
羅德試著敲了敲門。
沒有人應答,但是等他再敲的時候,一樓有一扇小窗被推開,艾爾夫曼探出了頭。
羅德朝他招招手:「是我,開開門。」
「姐姐說,如果你來了,不準開門。」艾爾夫曼趴在視窗,好奇道,「你和姐姐吵架了?」
羅德擺擺手:「沒·情況有點複雜,她怎麼和你說的?」
「什麼也沒說啊,就是回來的時候有點怪。」艾爾夫曼想了想,
「像是生氣又不太像。但是我問了一句就被姐姐兇了。反正我不能開門,你要從窗戶進來嗎?」
羅德很欣慰。
換了以前的艾爾夫曼,這會兒可能已經在跟他打架了,現在不但透露情報,還要給他開窗。
「不了,要走也不走這扇窗戶。」羅德仰起頭,朝他揮揮手,「你先休息吧,免得等下被我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