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昊天駭然的眼眸,我重重的吐了口氣。彈指間,薄刃已然消失。
“對不住,我剛才在想事情。”我誠懇的說道。知道自己方才的狀態非常不妥,我默運真氣,將紊亂的心境調理了一番。
“你……”昊天猶豫著開口,彷彿不知該說些什麼。
“行了!我明白。”我拍了拍他的肩頭,笑道:“凌鎏給你的那枚扳指可以換錢麼?”
“憑它可以在青衣樓所屬的任何商鋪呼叫錢物,更可以在所屬任意錢莊提取不超過錢莊現銀總和的五分之三。”昊天規規矩矩的回答。
“有錢就好,難得你可以大大方方的在街面上行走。我帶你去吃點好東西。”我拉了他便向城西走去。
這次遇到死神的另一大收穫,就是得到了赤家最著名的易容丹。
老實說,從藥理的角度看,我很難想像它的原理,也因此堅決不肯服食,只是在臉上戴了塊簡易的面具。但昊天卻好像完全沒有這層顧慮。而這玩意也真沒令他失望,昊天的金瞳變成了極深的褐色,淡金的發也變得晦暗,再不那麼耀眼。我雖不願亂吃藥,卻也搜刮了一些易容物品和藥物。我在接受影的訓練時,就是偽裝課老師最得意的弟子,儘管這些太過原始的東西用起來不太趁手,但也寥勝於無。沒準什麼時候就能用上。
將昊天拉到的城西的醉仙樓,我命夥計帶直接我們上了二層靠窗的雅間。隨便點了幾個招牌菜餚便丟了塊碎銀,將他趕了出去。
“這裡的東西很好吃麼?”看出我的心不在焉,昊天狐疑的開口道。
“是啊,你吃吃看吧。”我漫不經心的推開了窗子。這醉仙樓的吃食是否美味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一間可以看到我王府的酒樓。
對於那個我理應住了很多年,但實際沒住過幾天的地方,談感情太不現實。但就是這麼個記憶中被稱為家的房子,讓我無論如何想回去一趟。因為什麼我不清楚,或許只是想拿回我暗藏在秘處的那些道具和幾塊極品寶石吧。
但就在我微帶一絲恍惚的看向王府的時候,令我驚奇的事情發生了。儘管早從凌空的口中得知流夜並沒有查封我的王府。可再怎麼說,我的府邸也不該呈現出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森嚴景象吧?單從防衛的級別判斷,皇城也就是這種水平了。怎麼回事?
“需不需要我找人查查?”昊天悅耳的聲音傳入我的耳際。
“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我搖了搖頭。這畢竟牽扯到我與玄武王間的恩怨,我不想青衣樓介入過多。
“如果你不想青衣樓插手,我可以……”
“這裡是我的王府,你覺得你有我熟悉麼?退一萬步說,我就算被發現了也無所謂。只當提前回家了。你若被發現了,立時便成了擅闖王府的刺客。這可是不經審判便可以就地正法的罪名。我腦子有病才會讓你去。”我不客氣的說道。
“難道你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你涉險麼?”昊天鎖住了眉頭,臉也沉了下來。“別忘了,我的命也連在你身上。你若有個不測,不出半個時辰我就會渾身氣血逆行,筋脈寸斷,死得比你悽慘百倍。若是淪落到那種地步,我寧可死在你前頭。”
“放屁!”我大怒,道“胡說什麼死不死的?你覺得以那群守衛的能力傷得了我麼?”
昊天見我發怒,立刻便單膝跪倒。只是他頑固的腦袋卻沒有放棄的打算。
“那麼請讓我負責接應。”昊天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深吸一口氣,將驟然湧出的怒火緩緩壓了下去。“吃完飯回客棧吧。今晚我會進一趟王府,你若一定要跟,我也不攔著。但只許在府外接應。這是命令!”
昊天含笑點頭。
時至傍晚,天色已然暗了下來。我坐在客棧的房間裡,仔細